第36章 武館屍體(已重修完成)
夜色溫柔,月光溫柔,今晚的一切好像都很溫柔。
就連書房裡的燭光亦是如此。
昏黃微弱的光芒微微搖曳,映出許秀秀蹲在地上認真忙碌的身影。
沈槐斜靠在門框上靜靜看著,嘴角不知不覺已帶上淺淺笑意。
你能懂一個心理年齡三十歲的中年小夥子,看著一個十八歲女高般的清純少女,小媳婦兒一樣含羞帶臊的給自己認真鋪床……認真鋪地鋪時候的那種心情麼!
愉悅,舒爽,從頭到腳的那種,彷彿在被一條龍服務。
沈槐的笑甚至不知不覺都有點猥瑣了。
許秀秀的臉也是越來越紅。
手上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
頭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一直盯著……她慌的很!
到最後實在是遭不住了,動作都直接變得潦草。
胡亂在最後一點沒弄平整的地方隨手扒拉兩下,便趕緊將從秀才夫人那裡拿來的席子直接鋪了上去。
然後從地上站起身,絞弄著手指道:“鋪……鋪好了……我……我走了……”
沈槐不太滿意:“你剛剛有點敷衍啊。”
“我……我……”
“重新鋪,不鋪好不準走。”
“……”許秀秀想哭。
羞得想哭。
但她也不好忤逆沈槐,只好耐心的再重鋪一次。
結果……
“還不夠好,再鋪。”
”……“
許秀秀這回真的要哭了。
沈槐輕聲一笑:“開玩笑的。”
許秀秀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難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但跟沈槐帶著笑意的目光一對上,就又趕緊心慌意亂的低下了腦袋。
這小姑娘……忒也靦腆了些。
沈槐不再逗她,讓開身子:“行了,你也趕緊回房休息吧,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美好的生活。”
迎接明天美好的生活……
許秀秀聽著這句話,心神為之一動,然後忍不住在心裡默默重複。
小拳頭都不知不覺緊緊握了起來,好像身體裡充滿了力量。
今天還沒過去,但過往種種,卻彷彿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迅速後退遠離起來。
而等出了門,她又忍不住回頭,看著沈槐,欲言又止。
沈槐無奈:“說。”
許秀秀期期艾艾:“你……你晚上要是……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找我來換。”
“可以不找你換,只找你睡麼?”沈槐心裡說著不再逗她,卻還是忍不住又逗了一回。
“你……壞……壞人。”
許秀秀啐了他一口,然後心慌的再不敢停留,趕緊轉身跑回了房間。
並且“砰”的一聲將門也給關上。
沈槐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逗小女孩這麼好玩兒啊。
簡直有點上癮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態度足夠強硬,那麼他就會發現,不止逗小女孩兒好玩,逗小女孩兒更好玩。
……
這一夜,沈槐睡的分外香甜。
並且宿慧覺醒之後第一次一覺睡到太陽出來。
而這個時候,許秀秀和秀才夫人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飯了。
兩個人不知道小聲在說什麼,說的許秀秀一臉羞臊的樣子。
沈槐看著這兩個環肥燕瘦,但都同樣很漂亮的女人,一時有點心癢癢的……一大早上又鷹紫勃發了。
不過,今天卻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因為他準備吃完早飯,就立刻動身去開山武館了。
這一路上,行屍密佈,暗中更是不知潛伏著幾多倖存者,即使他現在修為已經達到鍛體第一階段圓滿,刀法也升至入門階段,可心裡仍然還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而當他吃完飯,將這事兒說出來的時候,兩個女人也是分外驚訝。
“現在就去麼?”
許秀秀有點措不及防。
秀才夫人昨天跟她說過,這兩天沈槐有事要出去一趟,順路還會幫她尋找夫君,她當時也曾詫異,不知道在外面這麼危險的情況下,沈槐到底因為何事要出去冒險。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要去武館。
開山武館她也知道,距此差不多有四里多地,說起來近,但那是平常,如今外面到處都是怪物,便是出門幾步幾丈都九死一生,更何況四里地呢?
太遠了。
她的一顆心陡地就揪了起來。
昨天初聽秀才夫人說這事兒時,她也有過擔心,卻遠不及此時程度強烈,畢竟那時剛剛認識嶄新的沈槐,對他還不甚瞭解,如今瞭解當然也有限,但經過昨天晚上的相處,再經一夜發酵,卻已然對他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可這種感覺剛剛興起,沈槐就要出遠門,以身涉險,她心裡如何能不惶恐?
一時之間,心亂如麻,很不想沈槐出去。
或者哪怕晚去一會兒也行。
可沈槐卻不想再耽擱:“放心,路程不遠,以我現在的本事,足夠來去自如。只是你們在家卻需小心,防止有怪物或歹人闖入。”
許秀秀見他去意已決,便知此行必是有重要事情,因此也不好多勸,只能擔心叮囑:“我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你自己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只有你平安,我們才能真正的安全。”
兩人關係還沒發展到多麼親密的地步,自然不可能說出“你千萬不要出事”“你出事了我怎麼辦”之類的肉麻話語。
但是心中的擔憂重視,卻已然從眼睛裡全部流露出來。
而她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為一個男人擔驚受怕的感覺。
反正往日王梁出去打架鬥毆,她是毫不擔心的。
甚至希望他天天出去打,早點打死在外面才好。
而沈槐又何嘗不是除家人之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眼睛裡,看到如此真情實感的擔憂呢?
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們兩個,其實是同一種人。
甚至許秀秀比他還慘,畢竟她在孃家過的也不怎麼樣。
沈槐一時頗多觸動,但也因此,向武之心更加堅定。
於是當即不在廢話,起身走出堂屋:“我早去早回。”
許秀秀立即也跟進院中,看著沈槐持刀走向東牆去的背影,再次叮囑:“一定要萬事小心。”
沈槐躍上牆頭:“放心,我心裡有數。”
話畢,已經跳下高牆。
牆外立刻響起行屍的嘶吼,以及長刀劈砍頭顱脖頸的聲音。
但很快牆外的聲音消失,周圍恢復了平時的安靜。
許秀秀望著沈槐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動,兩隻手不知不覺緊緊攥著貼到了胸口。
秀才夫人從房間出來看著這一幕,心裡忍不住慨嘆唏噓。
對於沈槐給予許秀秀的溫柔體貼,再次有了些釋然。
反正說實話,她現在是不可能像許秀秀這般,真的是從心出發,一心一意擔憂著沈槐的。
她腦子裡有太多不純粹的想法,心裡亦有太多雜念。
對於沈槐的擔心,大多數也不過是基於自己的利益。
最簡單的就是沈槐活著,她的安全就有保障。沈槐死了,她的前路就一片渺茫。
而許秀秀……
從她的眼神動作反應就能看出,她真的是在純粹的希望沈槐能安全。
至於她自己的安危,第一時間倒恐怕是沒有想過。
因此,心裡又起的嫉妒之心……
嗯,吃飯的時候她再度被區別對待,昨天那種短暫出現的姨性母性又立刻消失了,女人天性中的善嫉善妒又重新佔據了上風。
只是現在那嫉妒……又消失了。
畢竟,真心換真心,永遠是世界上最值得祝福的事情。
即使她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亦難免不為之動容。
所以人性中美好的一面,暫時又壓過了人性中灰暗的一面。
而許秀秀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只見小姑娘扭過頭,看著堂屋門口道:“桌子上的東西還沒收拾呢……”
“……”秀才夫人忍不住撫額,“等沈槐回來我們再收拾也不遲,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量不要讓怪物或別的什麼人輕易就發現我們。所以我們得趕緊回房,然後把門窗都關了,儘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對了,院子裡晾的衣服,也得都全部收起來。”
許秀秀當然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她只是從小到大,不管在孃家還是在王梁家,都習慣了勞動而已。
習慣植入思維時,是很容易影響到人在瞬間的思想行為的。
於是接下來兩人迅速把院子裡晾曬的衣服收了,把一些明顯的生活痕跡也加以清理掩飾,隨後一起躲進房間裡,隱藏蹤跡。
整座院子頓時就很像是主人在屍災前出門,沒能安全回來的樣子。
唯一的破綻就是大門外沒有上鎖,門內卻插了栓。
但對於那種不會進來搜檢物品,而只是單純路過的人,這個程度的空城計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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