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是不是不會啊
沈槐不管許秀秀怎麼想,只是一味審視她羞紅的臉蛋。
許秀秀的臉只有巴掌大,清瘦小巧,婉約娟秀。
睫毛彎彎,似弓似月,顫動之時,與明亮清澈的眼睛交相輝映,井邊伴蕪,水邊依柳。
瓊鼻小巧而挺立,眉頭皺起時,鼻子一邊也顯出淺淺的褶,透出一股與她性格不符的可愛俏皮。
唇形似菱角,唇中飽滿,粉粉嘟嘟,像掛著一顆鮮紅櫻桃。
一副如畫五官,寫出一首清麗短詩。
但其實對於沈槐來說,許秀秀真正吸引他的,並不是她五官的漂亮,而是她肌膚的水靈、柔嫩。
那是一種只有青春少女臉上,才會展現出的彈潤緊透。
那是一種上了年紀的男人,才能深刻感受到的年輕氣息。
沈槐前世去世時,已經三十歲。
三十歲,正是青春徹底逝去,已然步入不知道該不該算中年的尷尬時候,說年輕,已經是三字頭,說不年輕,也還沒到四五十歲。
但身體素質終歸開始有了下降的趨勢,許多男人都是在這個時候代謝變得緩慢,就算正常飲食也會慢慢養出個大肚子,該脫髮的也開始脫髮,甚至有笨鳥先飛的直接就成了地中海或者貝勒爺。
人年輕的時候,不少會喜歡成熟的御姐或者輕熟的少婦,而到了這個年齡,卻開始無法控制的開始喜歡年輕的女孩子。
特別是二十以下,十六七八歲的女孩子。
沈槐年輕的時候,對女高女大並沒什麼太多想法,因為都是同齡人,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
可到了三十歲,想法立刻發生了變化。
看到年輕的女孩子,第一時間總是被她們光滑細嫩的肌膚所驚豔,隨後又被她們身上青春蓬勃的朝氣而吸引。
這與性無關,與愛無關,與一切美好的事情無關,而單純是歲月的殘忍造就的對失去之物的緬懷與渴求。
而在歷經世事以後,一些清純女孩子身上的青澀稚嫩,更是叫人以稀為貴,思渴甚切。
沈槐也慢慢想清楚,他為何對許秀秀那般關照。
之前當局者迷,以為自己是受了覺醒前的影響,心裡對許秀秀尚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現在才確認,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對方身上,本就有讓自己沉迷的特質。
那是人到中年,自然就會患上的病症。
倒並非是因為男女間的那種喜歡。
想通了這些之後,沈槐念頭通達。
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當然,男女相吸,本就是自然規律。
若說沈槐對許秀秀一點感覺沒有,那肯定也毫無可能。
但喜歡一個人,至少得清楚為什麼而喜歡。
無緣無故的愛,難免讓人惶恐。
沈槐不過尋究一個根由而已。
只是他心裡雖然舒服,但是並不輕鬆。
因為根據之前許秀秀的表現,這個小姑娘很明顯已經在他身上寄託了一些東西。
或許是青春少女的某種對美好感情的渴望。
或許是經歷過疼痛之後對溫柔的迷戀。
總之,在他還在思考為何會對一個少女那般關照的時候,這個長久困於黑暗的少女隱隱似乎已經被這種關照所打動。
儘管這種打動,還不足以讓她身心淪陷。
但似乎在經過各種權衡之後,她已經做好了這種淪陷的準備。
所以剛剛在看到他打林蔓菁那一幕後,才忽然那般反常。
被人託付,被人期待,被人依靠,不正常的人第一時間想的肯定是有女人可以睡了,正常人則肯定是下意識覺得身上多了一份與之相應的責任。
因為要不負所托。
不過沈槐既然選擇了以那般親密的方式去哄許秀秀,心裡肯定也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甚至可以說這正是他所想要的。
三十歲的男人,再正直,也無法抗拒一個青春少女,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那種致命吸引。
當然,如果他真的是三十歲,一定還會再斟酌一二。
可他今年十七。
所以並沒必要再想太多。
真是可喜可賀。
不過雖是固所願也,但沈槐當然也沒打算現在就讓許秀秀想好以後。
他只是想暫時把她的腦子搞亂,不要再想剛剛看到的那件事情而已。
等她冷靜下來之後,應該也就沒事兒了,畢竟這裡是古代……難道還指望讓他從一而終不成?
腰子都有倆呢,空出來一個多浪費。
所以見許秀秀摳著手指,一臉糾結,他適時的道:“看你很為難啊,那這樣吧,我就再勉強多給你幾天……”
“我……我還是第一次。”許秀秀卻忽然鼓足勇氣般說出一句話。
“啊?”沈槐一時沒有理解。
許秀秀伸出自己那根被包得跟粽子似的手指頭……然後又換了一根正常的:“我說,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什麼?”
“就是……我還是處……處……我的身子還沒給過別人。”
許秀秀說完趕緊低下頭,臉紅如血。
“啊?”
這回不是疑惑,是驚訝了。
沈槐張著大嘴,呆滯如鵝,感覺許秀秀在跟他開玩笑。
許秀秀見他反應,情緒變得激動,把昨天跟林蔓菁對話時的畫面又重新演繹了一遍:“我說的是真的!王梁他……他……你要是不信……到時候你可以檢查。”
沈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完全出乎意料。
“我……我沒把王梁當過夫君,也,也沒被他碰過任何不該碰的地方……而且他打人很兇的,也不會往屁股這種肉多的地方踹,他都是踢我的腰,踢我的頭……”
許秀秀仍在竭力想讓沈槐清楚,此時的她到底有多清白。
沈槐聽著這些,忍不住沉默。
“我……我保護自己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許秀秀把胸抱得緊緊的。
想了想,又把腦袋也一起抱上。
樣子看起來有點傻,而且很可笑。
但沈槐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不乾淨。”許秀秀仍然非常忐忑。
因為說再多,她也是嫁過人的人。
“好了。”沈槐心疼的制止她,“你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我不是不知好歹,不是故作清高,我只是……”許秀秀努力想詞。
沈槐問:“想慎重一點?”
許秀秀連連擺手:“不是……我昨天就已經想好了的。我只是……我只是……可能是害怕……”
沈槐完全能理解,他也害怕。
當然,他是害怕丟人。
而許秀秀,則應該是對未知的不瞭解的事情的那種恐懼。
但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所以呢?”他問。
許秀秀重又摳起手指:“所以……你要是想,我也可以。不用天天惦記林姐姐的……”
“我沒惦記她。”沈槐有點無奈。
好吧,有時候也會有一點點衝動。
但要說惦記肯定算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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