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口氣
“秀秀,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許秀秀抿著嘴來到井邊洗漱。看到林蔓菁已經站在那裡,就開口跟她打了個招呼。
結果招呼剛打完,林蔓菁就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許秀秀不理解:“林姐姐怎麼這麼問?”
“因為我聞到你嘴裡有奇怪的味道……給我看看你的舌苔。”林蔓菁關心的道。
許秀秀聞言趕緊捂住嘴巴,小臉也飛速染紅:“呃,我身體沒有不舒服,林姐姐多慮了。”
“不可能吧,口氣這麼奇怪,身體定然有什麼異常,病不諱醫,趕緊給我看看。”林蔓菁表情嚴肅。
許秀秀使勁搖頭:“不用林姐姐,我真沒事兒……我們趕緊洗漱做飯吧,小槐等會兒還有事兒呢。”
林蔓菁皺眉:“身體的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林姐姐……你不要作弄我了!”許秀秀羞得受不了。
林蔓菁頓時一懵:“我……我何時作弄你了?”
“你明明什麼都懂,還故意這樣……”許秀秀不信她聞不出那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味道。
林蔓菁卻仍是一臉迷惑:“什麼都懂?你說的是哪方面啊?”
“就……就那方面啊!”許秀秀急得跺腳。
那方面?
林蔓菁看著她羞紅的臉,漸漸明白那方面指的是哪方面了。
可是,嘴裡的味道,跟那方面有什麼關係?
沈槐有口臭?
不對啊,之前也沒聞到過啊。
呃,等等……
林蔓菁的眼睛慢慢睜大,隨後不可置信般勃然大怒:
“你……這……他,他怎可如此作賤你!太過分了!”
這下輪到許秀秀髮懵了:“林姐姐,這種事情,在男女之間,不是很正常麼?我看……我看圖畫上畫的都有啊,怎麼,怎麼能說是作賤呢?”
林蔓菁憤慨不已:
“那種圖畫,都是一些墮落讀書人畫的,他們腦子裡全是一些極其骯髒齷齪的念頭,畫出來的畫也盡是一些極其荒唐淫邪的汙作毒作。
“說白了,就是專門荼毒看客,教男人怎樣回家作踐自己女人的。你可千萬不要被騙了!”
“啊?”許秀秀如遭雷擊。
她以為這些都是很平常的夫妻之樂呢,卻沒想到……
莫非自己太不自愛了?可小槐感覺很喜歡啊。
“林姐姐,難道你成婚這麼多年……”
“他敢!”林蔓菁咬牙切齒,豎眉瞪目:“我林蔓菁大家閨秀,豈會為男人做這等……”
感覺這樣說好像有點貶低許秀秀,又立刻強行剎住,隨後憤恨不減的道:
“男人為了享樂,什麼花樣都想的出來,卻從來不會替我們女人著想……本以為沈槐是個體貼之人,沒想到也,哼……秀秀,你不能這般慣著他,不然以後他會變本加厲的。”
許秀秀一臉為難:“可是他也給我……也給我……”
後面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這一下,林蔓菁更是如遭雷擊。
“你們……你們……”
現在小年輕都玩這麼花麼?
想她成婚這幾年,除了正常的敦倫之禮,從不曾有任何僭越。
卻沒想到,沈槐和許秀秀剛住到一起不過半月,就已經突破了她好幾年都沒突破過的界限。
林蔓菁一時有點恍惚,分不清到底是沈槐和許秀秀太墮落,太浪蕩,還是她自己太保守,太不懂情趣了。
……
石猛真的太想進步了。
沈槐早飯還沒吃完,他就已經到了院子。
並且這次打招呼沒有忘了林蔓菁,上來就是“大弟妹好”“二弟妹好”。
要多禮貌有多禮貌。
許秀秀雖然對自己的身份已經完全認同,上次也被石猛這樣喊過,但畢竟還未真正過門,所以一時仍然有些羞澀。
但卻是羞中帶喜,心中美滋滋,抬頭看沈槐時,眼中不禁盪漾幸福微光。
林蔓菁就尷尬了,許秀秀只是沒過門,她卻是啥都沒有。
想解釋吧,這稱呼聽著挺舒心的,不解釋吧,就這樣當著沈槐的面冒領身份也挺尷尬的。
而且萬一沈槐解釋,她就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一時坐在那裡,這也不是,那也不得,相當之侷促窘迫。
好在沈槐不知是嫌麻煩,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竟然沒有糾正這個明顯錯誤的稱呼,而是簡單的跟石猛說了一句:“石兄稍等,我一會兒就好。”
“你們吃,我去看看大師姐。”石猛也沒打算在這打擾他們一家三口。
這些天小青璇沒跟他們一起吃,顧靜怡傷勢雖然恢復的不錯,但根據林蔓菁的醫囑,能少走動還是儘量少走動。
所以最近一些日子,林蔓菁和許秀秀做完飯,都是直接把顧靜怡母女二人的那份兒端到東間去的,在堂屋用餐的只有她們和沈槐三人。
而石猛一走,堂屋立刻變得安靜異常。
或者說在他來之前,桌上的氣氛其實就挺詭異。
沈槐倒還好,他臉皮厚,並且能裝,不管是昨晚對林蔓菁出了鞘,還是在跟許秀秀親熱的時候因為提到林蔓菁而震了劍,他都依舊能在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
許秀秀臉皮就很薄了……跟沈槐相互為對方做了那種事情,早上還被發現異常,隨後又不打自招,結果最後還發現自己認為正常的事情,在林蔓菁眼裡居然是那樣荒唐,那樣放蕩……
儘管她已經被沈槐帶的在這方面有點思想超前,但一時之間也是極度羞臊。
全程低著頭默默乾飯,頭都不敢抬一下。
林蔓菁則是一直處在極度的震驚當中。
特別是看著眼前倆人人模狗樣,背地裡卻玩的那樣瘋狂。
她感覺完全無法接受。
這個世界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再想到昨天沈槐亮出的那柄圓月彎刀,她更是感覺喉嚨堵塞,屍災剛開始時求而不得的鹹肉,眼下塞進嘴裡都覺得難以下嚥。
特別是想起許秀秀在廚房說的“你也跑不掉”,她就更是沒胃口吃飯。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她堂堂富家千金,大家閨秀,自小知書達禮,端莊有方,卻如何能為一個男人,做此等自輕自賤之事?
這不是青樓女子,蕩婦賤婢才會做的事情麼?
她如何能,她怎麼能……
之前那些姐妹,也沒跟自己說過,她們會為了她們的夫君做這種事啊?
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可她要是不接受,萬一沈槐不讓她過門怎麼辦?
不得不說,林蔓菁的腦袋瓜還是非常活躍的。
經常一個人想些有的沒的,而且一想就是大半天。
甚至有些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已經在那糾結上了。
人生閱歷憑空比別人豐富上了一大截。
而現在,她的腦袋瓜依舊沒休息。
開始在那裡想沈槐現在是怎麼想她的。
例如,她沒有澄清“弟妹”這個稱呼,沈槐是不是在心裡笑話她啊,或者沈槐會不會透過這個,洞察了她不為人知的心思啊,又或者秀秀會不會已經跟沈槐說了自己的心思,並且他也沒打算拒絕,所以才故意不去澄清這個誤會啊。
總之沈槐都吃完飯說要走人了,她還在那瞪著倆眼跟空氣鬥智鬥勇呢。
“她今天怎麼回事兒?”沈槐納悶的問許秀秀。
許秀秀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也不知道……可能身體不舒服吧。”
“哦。”沈槐伸出手指在林蔓菁腦門上彈了一下,“想什麼呢,我說我要走了。”
“啊?啊,哦……什麼,要走了,去哪兒?哦,對了,你跟石猛還要去武館……”林蔓菁明顯已經有點精神錯亂,“那,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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