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高武,我末日成聖

第93章 燭淚

謝宅後院涼亭,幾人圍桌而坐,一邊喝茶,一邊說話。

一宅之隔,隱約傳來喧譁。

空氣中,甚至有風送來肉香酒香。

一個身穿鮮紅石榴裙,著雪白上衫的年輕女子憤懣不平:“我們在這裡天天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他們卻居然還能吃肉喝酒,還能喜氣洋洋操辦婚禮,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一邊嗅著風中酒香,一邊擦了擦嘴:

“亂世本就是武夫的盛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看著那麼年輕的一個少年,武藝竟然那般高明。街巷高牆間翻飛如燕,密集行屍間穿行如風。九環刀石猛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跟他一比卻還像個新兵蛋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江湖之中,也太缺人才了吧?隨便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武夫,居然都能是少年天才。那本小姐要是踏入此道,豈不是要成為一代天驕?”石榴裙女子眼中滿是不屑。

旁邊的青衣女子微微搖頭:“韓叔雖不是武道中人,卻樂於結交各行各業的翹楚之輩,對於武林江湖,也算有點了解。九環刀,開山刀,他一看便知,石家,開山武館,他也都十分清楚。他說那個少年是天才,那麼那個少年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天才又怎樣?還不是一弩撂倒?而且徒有武藝,卻無武德,強搶那麼多妙齡女子,無恥至極。”石榴裙女子鄙夷。

管家道:“聽他們早上所喊口號,好像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周小姐想的那樣。”

“口號誰不會喊?反正我看那兩個傢伙不像好人。”周小姐固執己見。

青衣女子微微搖頭,然後轉頭向白髮老者道:“爺爺,院裡糧食不多了,柴禾也快燒沒了,再不想辦法,我們不僅沒得吃,連茶也喝不上了。”

白髮老者聞聽此言,趕緊拿起茶杯猛灌了兩口茶水,隨後重重嘆了口氣:

“眼下還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求助那什麼……他們早上說他們的名字是什麼來著,哦,對,永安盟了。

“本來是想著黎山派的人最近數月正在附近各縣中搜尋魔教妖孽,姜女俠也正好帶著愛徒在咱們潯邑城奔波,說不定她們會快速號召城內武道高手,共同斬屍除怪救濟蒼生。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這等幻想,也是不必再有了。”

周小姐雖然也很想吃飽,但更怕被粗鄙武夫糟踐:“謝爺爺,不若再等兩天看看吧。我和雲舒都是大家閨秀,又生的這般好看,最重要的還都是官宦之女,萬一那兩個低賤武夫不是好人,得知了我們身份想要以下犯上,那到時候……韻兒真是不想活了。”

“九環刀石家家風素來很好,跟他混到一塊兒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周小姐就是第一天看他們背那麼多女子,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對他們產生了偏見。”那管家說道。

誰料周韻兒惱道:“我看那個絡腮鬍最不像好人……那少年看著倒比他還稍微順眼那麼一些。”

管家苦笑。

謝家老爺子輕敲桌面:“再等兩天也無妨,雲舒和韻兒的安全還是要考慮的。而且趁著這兩天,我們得想想我們有什麼可以讓對方看重的地方。要不然,就算加入了那什麼永安盟,也不過還是底層,還是有隨時被放棄,被欺辱的危險啊。”

謝雲舒道:“他們若真想做大事,爺爺一身營繕技藝肯定能幫上大忙。”

“希望他們是真的想做些大事吧。”

謝老爺子對倆年輕人明顯也是不太相信。

……

一宅之隔,後院。

林蔓菁茶飯不思,送進房內的飯菜簡單吃了幾口,便讓人撤了下去。

偌大的臥房,只自己獨身一人,鍛體也沒心情,一時只覺無聊煩悶。

最後實在不耐,起身走出房間。

今夜天上無月,院子當中一片昏暗。

假山張牙舞爪,好像妖魔鬼怪。

院子空無一人,只有蟲鳴啾啾。

前院喝酒吃肉說笑的聲音飄進來,更顯得後院沉寂安靜。

唯一能讓人心裡稍暖的,就是廊上掛著的大紅燈籠。

可惜這燈籠也不是為她而掛。

林蔓菁看向堂屋西邊那間睡房,只見窗紙上光芒黯淡,似是外間蠟燭已熄,內間燭火還亮著。

兩人現在應該已經敦倫上了吧,居然不熄燈?

真是荒唐!

更荒唐的是……她居然下意識想要去聽房。

可剛抬起腳步,又重新站定。

聽房做什麼呢?一邊聽一邊幻想人家在幹什麼嗎?

我林蔓菁便是一個整天只知想著這些齷齪之事,而且也只配想一想的可憐猥瑣婦人麼?

她不禁有些恨自己不爭。

想起下午時跟許秀秀的談話,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重新進了房間。

隨後在內間書案坐定,拿起沈槐放在這裡的氣功秘笈,一頁一頁翻看起來。

後來翻著翻著,又幹脆在旁邊鋪上紙,研上墨,記起筆記。

漸漸的,紙張越鋪越多。

蠟燭也越燒越短。

林蔓菁便又找出一根新的蠟燭,重新續上。

後面記著記著,又拿出沈槐給她的開山刀,在屋裡磕磕絆絆演練起來。

沈槐拿回來那麼多刀,除了他和顧靜怡一人一柄三十斤的,剩下的八柄,一柄給了她,七柄給了石猛。

但林蔓菁拿到刀後,其實一直都沒怎麼摸過。

搬家的時候,也是跟別的幾把刀一起,由沈槐給帶過來的。

眼下她是第一次正式舉起這柄刀,揮動幾下之後發現,真的是沉。

她都不敢想沈槐現在是有多大力氣,居然連三十斤的大刀都能舞得虎虎生風。

好在她現在也不是練習刀法,只是研究焚天戟的招式動作與真氣執行之間的配合之法而已,所以也不需要多用力,動作能簡單完成即可。

沈槐雖然因為修為不到,沒打算現在就學習焚天戟的真氣執行路線。

但以他的天賦,估計半個月就能到蓄氣境。

到時候他要學,難道自己再臨時研究?

那肯定不行。

所以林蔓菁這是在提前為半個月後的教學做準備。

所以她不止要記筆記,演刀法,還要閉上眼睛,默想經脈。

一根蠟燭又燒完半支後,她已經有些頭昏腦脹。

蠟燭氣味也燻得她難受不已,乾脆直接把門和窗都開啟通風。

有些紙張上的墨跡已經晾得差不多,她就將其按順序疊好放到一邊。

地上騰出地方後,又接著書寫。

不知不覺,蠟燭已經點到第三根。

前院的熱鬧聲,也漸漸停了。

……

第二天早上,沈槐和許秀秀一直到巳時五刻(十點十五)才從床上爬起來。

沈槐本來以為許秀秀身材瘦弱,必是不堪撻伐。

誰料她戰力竟然和懷中重器一般,深藏不露。

昨夜加今早,一共戰了五回,直到最後一回,她才有點承受不住,撒嬌求饒。

不過若非如此,憋了兩輩子的沈槐還真不能盡興。

一時對許秀秀更是憐愛不已。

“能行走自如麼?”下了床,沈槐問許秀秀。

許秀秀經過這一夜,已經從一個少女正式變成一個女人。

臉上的青澀稚嫩之氣,不覺消失大半,清秀的臉蛋之上,多出絲絲嬌媚風韻。

沈槐看了,不覺又有些意動。

“有點……有點難受……”許秀秀走了兩步,頓時眉頭緊皺,小臉兒上又是委屈,又是羞臊。

沈槐當即攔腰將她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許秀秀嚇了一跳:“小槐,真的不行了,實在不行你去找蔓菁姐吧,我已經飽飽的了。”

“說的什麼屁話。”沈槐伸手在她臀側打了一記,“我是讓你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養,什麼時候說要繼續折騰你了?”

許秀秀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歉疚:“小槐,對不起,是我沒用……”

“已經很厲害了,我腰都快被你夾斷了。”沈槐打趣。

許秀秀頓時捂起臉:“不許羞人家。”

想及之前的瘋狂,許秀秀無地自容。

而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那種事情,並沒有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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