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番外13—— 一半靠算計，另一半靠縱容

黎先生問過我一個問題：“如果當初遇到的人不是我，你是否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我沒有立馬回答，因為不會是他喜歡的答案，而我也不願意騙他。那時候的我，沒有選擇，馮家人逼得那麼緊，我只能那麼做。

換一個人的話，我的選擇或許還是一樣，只是，多半止於走腎的關係。運氣好點的話，對方會幫助我脫離馮家的控制，運氣不好，或許等著對方膩了我，我又恢復成之前那樣事事聽從馮家人安排的生活。

於是，我說：“幸好，我遇到的人是你。”

明顯是避開正面回答的答案，黎先生聽了，倒是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放在我腰上的手收得更緊。

我跟黎先生在一起，並不完全是緣分使然，甚至可以說，兩分靠緣分，剩下的八分，一半靠我拙劣的算計，另一半，則靠他無度的縱容。

那時候，我自以為聰明的小把戲，在一起之後，回過頭去看，才發覺不聰明極了。黎先生倒是聰明得緊，我總喜歡說他是老狐狸，一點沒說錯。明明一眼能看出來的事情，卻從不點破，任由我在他面前絞盡腦汁的吸引他注意力。

想到這些，我放下手機，正面趴在床上，雙手杵著下巴去瞧他，然後狀似煞有其事的開口：“黎老闆，我那時候都沒發現，你還挺能裝。”

沒想到，他從檔案間抬頭後，先是不解的看我一眼，隨即，不知道是不是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了，居然笑著“嗯。”了一聲。

我問：“你怎麼不反駁？”

他手伸到我後腰處，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翻身弄亂的衣裳：“因為你說的對。”

“爸爸，陪我看動畫片。”不知道什麼時候，笑笑抱著粉色小豬玩偶站在門口。

小朋友剛睡醒，捲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些睡意未消的粉，不哭也不鬧，可愛得緊。

我坐起身，裝作傷心的樣子逗她：“笑笑怎麼不叫媽媽一起？你是不是隻愛爸爸，不愛媽媽了？”

小朋友撇撇嘴：“媽媽每次都看睡著，最後還得是爸爸來陪我一起看。那為什麼不省略中間的過程，直接到最後一步？”

我回想一下之前幾次陪她看動畫片的記憶，似乎確實是只對前面一段時間的劇情有印象，後面怎麼回到房間的，不知道。一時間臉熱得不行。但，我沒打算表現出來，只假意拿出一個媽媽的威嚴，開口：“上幼兒園後，你這詞彙量倒是越來越豐富了。”

但是，這招，顯然是對女兒沒用，她像是小大人一般無奈嘆口氣：“媽媽要是實在想陪我，也行。不過，要記得拿毯子。我太小了，每次去給你拿毯子都會弄到地上。”

說完，小小的人兒，抱著快有她高的粉色小豬玩偶就轉身，打算離開。走出兩步，想到什麼，又轉身回頭。她把玩偶放在地毯上，扒著小手，在那算了半天，不知道在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爸爸二十分鐘後來抱媽媽。”

我想問為什麼是二十分鐘後，黎先生倒是一點沒有疑惑的樣子，只笑著說：“好。”

開啟電視後，我知道了。小豬佩奇一集五分鐘左右，我一般是四到五集開始困。

我看著女兒，開口：“人小小一個，倒是把你爸爸的時間安排得明明白白。”

小丫頭大概是遺傳了她爸爸的鎮定，這時候也沒看我，繼續瞧著電視螢幕，抽空回了我一句：“笑笑愛爸爸，也愛媽媽，連媽媽幾分鐘犯困都記得。每天晚上還陪媽媽看動畫片助眠。”

也不知道這些話都誰教她的，實在是讓我忍不住的發笑。我摸摸她的頭髮：“你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