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透，程暖陽就起來了。
這年代什麼都好，就是不能睡個懶覺。
八點都去上工了，七點左右就得開店。
再加上得提前做糕點，四五點鐘起來時間都緊巴巴的。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周墨川。
剛穿好衣服，身後突然傳來周墨川沙啞的聲音：“這麼早？”
“今天新來的兩個小夥子第一天上班，”程暖陽繫上圍裙，“我得早點去準備。”
周墨川坐起身，眉頭微皺：“什麼小夥子？”
“昨天招的兩個收銀員，”程暖陽一邊扎頭髮一邊說，“一個叫羅誠，一個叫白宇豪，都是挺精神的小夥子。”
周墨川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看：“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程暖陽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給忘了，最近事兒太多了..”
話還沒說完，周墨川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我跟你一起去。”
“啊？”程暖陽驚訝地看著他，“多睡會唄，能睡到七點呢。”
“都起來了，睡不著了。”周墨川已經穿好了衣服，語氣硬邦邦的。
程暖陽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什麼，嘴角忍不住上揚：“墨川，你該不會是...”
“趕緊走吧，天都快亮了。”周墨川打斷她，大步走出房門。
兩人來到店裡時，小翠已經在後廚忙活了。
聽到門響，她探出頭來：“程姐，周大哥，你們來啦！”
周墨川和程暖陽點了點頭。
之後程暖陽便開始準備今天的材料。
周墨川一聲不吭地幫她打下手，動作比平時重了幾分。
六點五十分，店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面板黝黑、身材結實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老闆好！”他聲音洪亮。
“來得真準時。”程暖陽擦了擦手，然後給他介紹到：“這位是周墨川，我丈夫。”
羅誠立刻向周墨川鞠了一躬：“周大哥好！”
周墨川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在羅誠身上掃了一圈，尤其在對方結實的手臂上多停留了幾秒。
就在這時，門又被推開。
一個面板白皙、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抱歉，我來晚了三十秒。”他靦腆地笑了笑。
程暖陽眼前一亮：“沒事，很準時了，這是周墨川...”
“周大哥好！”白宇豪禮貌地問候，聲音溫潤，“久仰大名。”
周墨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認識我？“
“我在機械廠見過您，”白宇豪解釋道，“去年技術比賽，您得了第一名。”
周墨川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哦，你是...”
“我是實習生，只待了兩個月。”白宇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後來家裡出了點事，就沒再去了。”
程暖陽驚訝地看著他：“你會機械？怎麼來我們這小店...”
“我們這些底層員工工資少，家裡出事兒了現在需要錢…”白宇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又說到：
“而且我覺得程氏糕點很有發展前景。“
羅誠在一旁插話：“老闆，咱們今天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