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程暖陽已經抱起小軍,“你們先去,我們下午過去,我要給小軍上藥。”
“你不會是想跑吧!”胖女人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糕點店:
“鄉下人也就配在這當個收銀員,我和你說,我可是供銷社的售貨員,我……”
程暖陽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她將小軍護在身後,直視著胖女人的眼睛:
“這位同志,請你注意言辭,你是什麼工作都是代表你的孩子可以欺負人。”
胖女人被這氣勢震了一下,隨即又挺起胸脯:“哼,你男人是不是廠裡的?我男人可是廠裡的車間主任!你信不信我讓你男人在廠裡幹不下去!”
程暖陽也懶得搭理她,轉身蹲下仔細檢視小軍的傷勢,一邊看一邊說道:
“李老師,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
孩子嘴角的血跡已經幹了,但右臉頰上還有明顯的淤青。
白宇豪也適時地遞過來了一個溼毛巾,然後揉了揉小軍的腦袋。
她心疼地用溼毛巾輕輕擦拭,動作十分輕柔。
李老師尷尬地笑了笑:“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程暖陽反問,然後笑了笑:
“難道你的工作也和她老公有關?”
她們都沒說話,只不過李老師微微低下了頭,而胖女人冷哼了一聲。
事情顯而易見。
“羅誠,送客。”程暖陽開口道。
“是!”羅誠立馬開始往外趕兩個人,“三位請……”
“你們不做生意啊!有這種收銀員你們店得黃!”胖女人一邊往外撤一邊喊道。
見人走後,小軍怯生生地開口,聲音裡還帶著哭腔,“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做錯。”程暖陽堅定地說,“保護自己是對的。來,我們先上點藥。”
她拿出紅藥水,小心翼翼地塗在小軍的傷口上。
藥水刺激得孩子直咧嘴,但硬是忍著沒哭出聲。
“疼嗎?”程暖陽輕聲問。
小軍搖搖頭,又點點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程暖陽嘆了口氣,幫小軍換了身乾淨衣服。
她知道這事必須有個了斷。
“走,我們去廠裡。”她牽起小軍的手。
小軍卻突然站住不動了:“能不能不去?王明他爸是車間主任...”
“聽著,不管是誰,欺負人就是不對,今天一定要為你討個公道。”程暖陽蹲下身,平視著小軍的眼睛:
“你要是怕爸爸工作不保的話,我一個人養一家那太輕鬆了,無所謂!”
小軍猶豫了一下,突然撲程序暖陽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脖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程暖陽心頭一熱。她輕輕拍著小軍的背:
“不怕不怕。”
她輕聲安慰,卻沒有感受到懷中孩子的害怕。
“你真好。“他喃喃地說。
“以後你會知道,我比你想得更好!”程暖陽哄著她說到。
廠區辦公樓裡,胖女人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對著一箇中年男人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