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好險!
她摁住狂跳的心臟,答非所問道:“哦,我看到你的床單髒了,就洗了一下。你怎麼大晚上的回來了....不是說今天加班,回不來了麼?”
趙圓圓的這話,明顯就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聽完對方的答覆,陸正南更是羞辱和憤恨難當,看來自己猜得沒錯,這該死的賤貨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
不過,當務之急,是查清楚姦夫是誰?
“睡不著,就直接開車回來了。還有,你怎麼在房間裡抽菸啊,整得一屋子都是煙味。”
好傢伙,這一句話,差點沒把趙圓圓給驚得心臟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好在,自己清理了菸灰缸,還把菸頭都扔到了垃圾桶,不然就要露餡了。
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一陣:“哦....心煩....就買了一包煙抽抽....你不是經常也在家裡抽嗎?”
“哦。我還以為,你帶朋友來家了。”
“....家裡那麼....那麼亂....我帶什麼朋友。”
“沒事,沒事,你現在在哪裡?”
“在我爸媽家,怎麼,不信我?不信的話,你現在來我爸媽家找我。”
“不用,不用....”
“下星期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了。”
“好....等我有空了,打給你。”
“大晚上打電話,神經病....”
說著,直接“啪”的一聲打斷了電話。
陸正南拿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媽的,這夫妻做得還有什麼勁。
原本,這陸正南還有一些不捨和懷念的。
現在,徹底是死了心了。
這個家,沒什麼可留戀了的。
陸正南點燃了一根香菸,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他趕緊找來一個乾淨的包裝袋,把那個和天下的菸頭放在裡面。
這菸頭上,肯定有那男人的口水,有口水就有DNA。
什麼時候,等我找到那個姦夫,一定要讓你這對狗男女好看。
從家裡出來以後,陸正南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手上提溜著一瓶白酒。
陸正南仰頭灌下一大口白酒,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卻澆不滅心中翻湧的怒火。
街邊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歪斜,與地上斑駁的樹影糾纏在一起,宛如他此刻混亂不堪的人生。
他攥著酒瓶的指節發白,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腦海裡不斷回放著臥室裡的蛛絲馬跡——那陌生的菸頭、換洗的床單,還有趙圓圓在電話裡慌亂的遮掩。
他又猛灌了一口酒,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海子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他輕聲呢喃,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與顫抖。
曾經,他也和趙圓圓暢想過簡單而美好的生活,就像詩中描繪的這般,在塵世裡守著平凡的幸福,關心糧食和蔬菜,與親人分享生活點滴。
可如今,一切都已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