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六是如何煉成的
然而今晚的下江城在入夜後卻沒有了往日的安寧,繁密的警鈴聲卻交匯成了一曲嘈雜無比的交響樂,路邊商店內的電視螢幕上還能看到記者舉著話筒堵在治安局門前翹首想要採訪局長髮出靈魂三問。
請問對於神宮寺道場主女兒的失蹤事件怎麼看?
請問有信心能儘快調查到幕後黑兇嗎?
請問如何看待下江城日益混亂的治安?
怎麼看?
王啟東的父親王希來這會兒真的“稀來了”,四十多歲的禿頂老男人蹲廁所捧著手機看了半天,心裡痛罵這些媒體記者狗鼻子黑心腸。
要是他出門沒上這趟廁所被堵住,真把話筒送到他嘴邊讓他打包票,萬一後面神宮寺瞳再有個三長兩短——以那位六階大元劍士神宮寺道場主在市政廳的能量和人脈,那他的局長位置也就差不多能定格成這輩子的“高光時刻”了。
瑪德!神宮寺道場主醉心劍道,又無心江城的權力,在市政廳也只是掛職名譽議員。
到底是哪個混蛋綁架了人家的女兒?!
想不通!
實在是想不通啊!
噗!
躁鬱無比的禿頂老男人.
又開始竄稀了。
兩個小時後。
晚九點。
下江城,城南邊緣廢棄工廠。
這片廠區早年亞夏聯邦政府某個跨主城級中型財團在江城子公司投資的鍊鋼廠,靠著背後大財團雄渾的財力很快成為的江城的鋼鐵龍頭企業,市政府一度想將其發展成江城的支柱產業。
不料後來那個財團的整體戰略忽然變動轉投新興生物科研產業,鍊鋼廠資金鍊斷裂,一年未滿就倒閉關門,不知道多少下江城工人下崗失業流落街頭。
這片工廠也自此廢棄,日漸荒蕪。
最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但要知道,在這個灰霧堙滅世界、人類躲在光明壁壘後苟延殘喘的時代。
壁壘之內的土地一百五十多年前陸續被聯邦政府集體徵收歸於聯邦所有,龐大的人口壓力下,徘徊在五級的底層貧困民眾幾乎沒有穩定的容身居所,這樣一塊空地就算再荒蕪,勢必也會成為無數流浪者的趨之若鶩的安居樂園。
除非
有什麼東西讓他們不敢靠近這裡。
廢棄廠區深處。
某個廠房五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愈發靜謐的夜幕中透著一抹隱隱的光亮。
這是一個二次裝修過的工廠廢棄房間,空氣中還夾雜著短時間內揮之不去的刺鼻石灰氣息,透過視窗可以看到遠方下江城那些低矮陋巷中燈光像是會點綴在夜幕中的黯淡繁星。
吱呀—!
房間的門被推開。
燈光下,門外走進來一個脖底戴著銀色鏈串,上升穿著件皮夾克的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膀大腰圓的花臂光頭男子,紋身從手臂一直延伸到後腦勺,只是面容看上去有些憨厚。
走在前面的皮夾克男人歲數不大,臉上卻佈滿了顯老的皺褶、幾乎每一條都透露出一股“我不好招惹”的狠辣勁頭,胳膊上泛著金屬光澤的二階殖裝【刑天初號】機械義體更是充滿了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他就是烏鴉幫的首領,烏鴉哥,在望江門轉型望江集團後近年來下江城唯一能和飛火幫這樣的老牌幫會並駕齊驅的幫會社團首領。
兩人走進門,外面走廊上依稀可以看到很多的小弟守在走廊和各個樓道出入口,空氣中充滿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下一秒,烏鴉哥突然轉過身,甩起就是一巴掌砸在花臂光頭男的腦瓜上。
梆—!
清脆悅耳的聲響中,
烏鴉哥滿臉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個哈皮,
讓伱格勞資逮一個!
你給勞資整一雙?”
新書幼苗求投資求追讀求票票嚕嚕嚕~
明天早八點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