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桃所說。
溫昭儀出了關雎宮便憤憤不平。
“皇后娘娘怎可如此處事不公,本小主不過是教訓了一下不懂規矩的許昭儀罷了,她竟讓本小主罰跪。”
“小主,如今天熱,小主若是每日都跪上一個時辰,必會病了啊,小主從前在府中,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溫昭儀想了想。
“走,咱們去乾清宮,找陛下做主。”
“是,陛下如此寵愛小主,必定會為小主做主的。”
玄珏正打算天色漸暗,處理完眼前的摺子便去看姩姩,陪陪姩姩與孩子。
卻聽見井明德來通傳。
“陛下,溫昭儀來了。”
玄珏皺眉。
“她來做什麼?”
“據說是有關皇后娘娘的事情要與陛下說明。”
聽見事關姩姩,玄珏便讓人進來了。
誰知人一進來,便開始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玄珏一向對外都是溫和的性子。
將溫昭儀扶起來。
“愛妃怎麼了?怎哭的如此傷心。”
聽見陛下溫柔的模樣,溫昭儀更加是覺得委屈了,一番添油加醋,便將江清霧說成了不分是非黑白,甚至嫉妒她的榮寵的皇后。
玄珏聽見眼前人如此詆譭他的姩姩,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是又很快隱匿了下去。
姩姩如今還未生產,無數人的眼睛盯著她的肚子,現下還需要眼前人分散後宮之人的注意力。
“如此說來,倒都是皇后的不是了。”
聽見陛下竟以為自己,認為是皇后的問題,溫昭儀更加地興奮了。
她就說自己在陛下這裡是與眾不同的,從前聽聞陛下多麼寵幸皇后娘娘,想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可她還是維持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臣妾也不是說皇后娘娘的不是,只是臣妾實在是難過,皇后娘娘誤會了臣妾的一片好意,一時委屈罷了,想來皇后娘娘如今懷孕,必然管理後宮是有些無力的,臣妾也不怪皇后娘娘。”
玄珏心疼地看著溫昭儀。
“愛妃當真是善解人意。”
溫昭儀被玄珏如此一說,臉都紅了。
玄珏繼續說道。
“可這件事到底是愛妃受委屈了,朕必然會與皇后說說的,罰跪便不用罰了,井明德。”
“在。”
“賞兩匹蜀錦給溫昭儀。”
溫昭儀大喜,蜀錦,整個宮中都找不出幾匹來,除卻太后便是皇后了,如今自己也有了。
“嬪妾謝陛下。”
“愛妃先回去吧,朕去一趟關雎宮。”
溫昭儀皺眉,為何陛下還要去皇后宮中?她原本是想著自己過來,先告上皇后一狀,再將陛下請回自己宮,豈不美哉。
可轉眼一想,方才陛下都說了,他要去找皇后娘娘說上一番,必然是為自己做主去了。
便不再說什麼,歡歡喜喜地說著。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見人走了之後,玄珏才說道。
“擺駕關雎宮。”
關雎宮,江清霧正躺在美人榻上由著春桃與秋菊給自己身上塗抹傅閆研製的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