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珏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穗安。
“竟敢欺君,來人,將穗安打入慎刑司,給朕嚴刑拷問。”
穗安一聽,心中慌亂。
誰人不知慎刑司的嬤嬤比閻王爺還可怕些,落在她們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江清霧說道。
“進了慎刑司,那便是生不如死了,根本就抗不下來。反正最後都會說出來,為何不早些說,何必等脫了一層皮再來說,那受的那些刑法不是白受了嗎。”
穗安心中慌亂,她該如何,想到從慎刑司出來的人,穗安眼睛一閉。
“陛下,奴婢說。”
“奴婢,奴婢的弟弟欠了人許多銀子,若是不還的話,那人便要將弟弟的手砍下來抵債,奴婢不得已啊。”
“指使奴婢的那人,奴婢也不知曉,那人每日都是以紙條的形式給奴婢傳遞訊息,奴婢當真是不知道啊。”
江清霧一聽,真是好手段啊,想來是早早便算好了,若是沒有嫁禍成功給她,繼而嫁禍給溫昭儀,總之不會供出背後之人。
“紙條是在哪傳遞的?紙條可還在?”
“那人從未顯示真面目,紙條都是在長春宮東西殿的小角傳遞的,只是每次奴婢看完紙條就要塞回去,由對方帶回去,奴婢實在是不知啊。”
玄珏憤怒地將手邊的茶杯都摔了出去。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所有的嬪妃跪了一地。
“陛下息怒。”
“朕怎不知朕的後宮還有如此心思縝密的惡毒之人?查!給朕查!”
江清霧的心中早已有了個猜測,她看向蕭貴妃,若是淳嬪的孩子出事,而罪魁禍首是她,如此以來,一箭雙鵰,就算她的皇兒生下來,那他的母后也是害死皇子的兇手。
這便是一輩子的汙點去不掉了。
那她的皇兒有一個有汙點的母后,將來立為太子如何能服眾?
而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蕭貴妃了,二皇子又是長子。
蕭貴妃雖也已經注意到江清霧的眼神若有若無地朝她這邊看。
可沒證據的事情,誰都有嫌疑。
這樣想著,蕭貴妃也漸漸放下心來。
一切她都準備好了,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銷燬,不可能查到她的頭上。
江清霧雖說從蕭貴妃的臉上看不到什麼,但是她眼底的一抹輕快,卻還是被她抓住了。
想到京昭儀是最開始提起嫌疑人的事情。
那便是這兩人一同出的主意了。
此事還出在長春宮的溫昭儀身邊的內鬼,溫昭儀又是長春宮的人,在自己宮中發生的事情,任誰也不會再懷疑到蕭貴妃頭上,不然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宮中整這一出......
“陛下,淳嬪此次受傷,事關重大,事關皇嗣,事關皇室威嚴,陛下的後宮之中絕不能有這種心腸惡毒之人!”
玄珏頷首。
“皇后還懷著身子,快些起來。”
可江清霧的身後還跪了一地的嬪妃,玄珏便這麼眾目睽睽地將江清霧扶了起來。
“臣妾謝陛下。”
蕭貴妃看著玄珏對江清霧如此的偏愛與關懷,手中的帕子捏緊。
“你們也起來吧。”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