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晌午之時,昭妃娘娘喚奴婢去了關雎宮。”
“一派胡言。”
江清霧還來不及說話,便聽見玄珏率先開口。
眾人的目光一時間都回到玄珏身上。
“昨日晌午,昭妃在乾清宮陪朕用午膳,一直到未時才回去,如何能指使你謀害二皇子啊?”
“昨兒個皇帝不是說政務繁忙,連見哀家的空都沒有,怎的還見了昭妃?”
“皇額娘贖罪,朕惦念著昭妃小產後的身子,故而喚來問問。”
提到小產,想起小產是因為她那個不爭氣的侄女,便不再說話。
江清霧又給了丁香一耳光。
“你倒是告訴本宮,本宮在乾清宮是如何指使你的?”
丁香眼見冤枉不成便反而轉口。
“奴婢昨日確實未見昭妃娘娘,只是昭妃娘娘的宮女秋菊來轉交給奴婢的。”
好好好,這是就是咬定是她了是吧?
江清霧行了個禮。
“陛下,可得替臣妾做主啊,這賤婢滿口謊話,方才還說是臣妾親自給她的手帕,如今又來說是秋菊,昨日秋菊分明是去曲昭儀那裡拿藕粉桂花糖糕了。”
曲昭儀也立馬說道。
“昨日臣妾與謝美人新做了些糕點,想來昭妃娘娘小產後沒有胃口,吃些胃口會好些,便讓秋菊來取。”
“大膽奴婢,竟攀咬她人,來人,給朕拖出去先打四十大棍。”
四十大棍,打完又怎還會有命?
丁香立馬認錯。
“陛下,奴婢錯了,不是昭妃娘娘,不是,是黎嬪。”
“大膽賤婢,方才冤枉了昭妃,如今又冤枉黎嬪,黎嬪尚且還在禁足,她如何指使你啊。”
“太后冤枉啊,真的是黎嬪娘娘,那一日黎嬪娘娘身邊的青芝找到奴婢,給了奴婢好些銀錢,說是讓奴婢在二皇子的硃砂中下毒,若是事情敗露,便說是昭妃娘娘指使的,千真萬確,奴婢那還有黎嬪娘娘的銀錢,皇上不信儘可去查啊。”
太后聽見又是自己那不爭氣的侄女,聽著丁香篤定的指控,便是知曉了,大抵此事是真的。
江清霧氣極,怎的這小賤人被禁足了還有這麼多花樣。
看著高位之上的玄珏,立馬哭倒在地。
“陛下,陛下,您可得替臣妾做主了,臣妾當真不知做了什麼,竟讓黎嬪如此嫉恨在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謀害臣妾,臣妾真真是害怕極了。”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更何況還是自己心愛之人。
玄珏震怒。
“來人,去翊坤宮抓青芝來,如若屬實,如此毒如蛇蠍之人,朕的後宮是再也留不得了。”
青芝跪在殿前,井明德做事一向穩妥,連著將黎嬪也帶來了。
“黎嬪,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二皇子硃砂中毒之事是否是你指使?”
黎星若早已知曉自己被暴露了,恨恨地看著昭妃。
“是臣妾做的又如何?”
聽見黎嬪親口承認,太后也知實在是救不得了,怎的如此心急,就算急於除去昭妃,怎可對皇子下手。
“皇帝,哀家倦了,接下來之事便都交予皇帝吧,哀家便先回慈寧宮了,若是珞兒再有不妥再來稟明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