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太后娘娘來傳娘娘去慈寧宮,如今已經午時了,娘娘還未曾歸,但娘娘昨日與淑妃娘娘有所為難,奴婢是怕,怕太后娘娘會為難娘娘,所以才來請陛下救救我家娘娘。”
玄珏鬆了口氣。
“既是去太后宮中,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最多他等會去求了母后,免了昭妃的懲罰便是。
“可是娘娘是步行去太后宮中的,天寒地凍的,娘娘此刻還未回來,奴婢怕娘娘凍壞了身子啊。”
“你說什麼?她步行去的?為何不坐轎攆。”
“這...奴婢不知,想必。”秋菊想了想,想到之前春桃所說。
“想必是太后娘娘授意的吧。”
“井明德,備駕,去慈寧宮。”
......
江清霧時不時搓手取熱,算著時辰,裝模作樣地抄了兩面紙,就聽見門口傳來動靜。
“皇上駕到!”
江清霧微勾唇角,來了。
太后看了眼江清霧,又轉頭看向門口。
玄珏披著明黃色的外袍,風塵僕僕地從外面進來,身上還有未來得及抖落的雪。
“參見陛下。”
玄珏看了一眼江清霧,走上前。
“兒子見過皇額娘。”
“皇帝快起來。”
“謝皇額娘。”
玄珏起身後,轉頭看向江清霧。
“昭妃也起來。”
“外面天冷,皇帝怎麼這個時間來哀家這了,芳雲,去給皇帝端一碗薑湯過來。”
玄珏坐到太后的身邊。
“兒子聽聞皇額娘身子不大康健,特意處理了政務便來看皇額娘。”
太后笑了笑,“皇帝怕不是來看哀家的,怕是來看昭妃的吧。”
“皇額娘見笑了,昭妃並未做錯些什麼,朕自然是不擔心的,況且皇額娘一向賞罰分明。”
“皇帝這話,哀家倒是做錯了,適才哀家才罰了昭妃替哀家抄書卷。”
“哦?昭妃可是有哪裡做錯了?”
“身為後宮嬪妃,未能勸誡皇帝,便是做錯了。”
“皇額娘此話從何說起。”
“皇帝算算,自從登基之後,你每日入後宮去的都是哪裡?”
玄珏竟也絲毫不心虛,“是昭妃的關雎宮。”
“那便是了,哀家知道你喜歡昭妃,可是皇家必須要開枝散葉,後宮要雨露均霑才不會成為怨氣之所在,昭妃不知勸誡皇帝,便是錯了。”
玄珏點了點頭,“皇額娘說的是,那朕日後便多去後宮其他的嬪妃那便是了,想來昭妃如今也知道錯了,這天寒地凍的,聽說昭妃方才是步行來皇額娘這裡的,可別把人凍壞了才好。”
“皇帝當真是心疼昭妃,如此,便怕把人凍壞了。”
“皇額娘這話可是錯怪兒子了,既然如此,那兒子便罰一罰昭妃,禁足半月,這半月兒子也不去見她,如此可好?”
太后也沒想到,玄珏竟如此狠得下心,禁足半月,她原本也只是想小懲大誡一番。
江清霧聽到這話,一時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狗男人,她明明是找他來給自己撐腰的,他竟然還火上澆油,甚至開始罰起自己了,一時間心裡泛酸,眼淚打轉。
“皇帝真能狠下心?”
“誠如皇額娘所言,錯了,便是要罰的。”
“既如此,皇帝自己知道分寸就行。”
轉過頭對江清霧說,“那你也不用抄了,外面天寒,早些回宮去吧。”
江清霧強忍著淚水站起身來,“臣妾謝太后,那臣妾就先回宮去了。”
江清霧剛出慈寧宮,眼淚就不爭氣地落了下來,狗男人,媽寶男,為了討自己娘高興就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