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朝疑惑的“啊!”了一聲。
宋祁天是在跟他說話?
可他怎麼聽著不像啊!
這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是,現在很多女孩確實是都想透過一些不正當的手段走捷徑。”
顧南朝大腦飛速思索著,意識到他跟自己談論的是剛才在包廂內聽到的楊飛一事。
可那不是舅媽將侄女介紹給楊飛嗎?
楊飛確實有點小錢,還有三個娃,那人的侄女嫁過去肯定是要給人當後媽的。
“呵呵,真是令人刮不相看。”
宋祁天清冷的聲線中帶著滿滿的諷刺意味。
沈如枝停下腳步,抬眸對上他深邃高冷,透著不屑一顧的眼眸。
肯定了,就是在暗諷她。
“宋祁天,你是在說我?”沈如枝直截了當地問道。
顧南朝意外,頗為震驚,這小姑娘和宋祁天認識?
宋祁天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繼續和顧南朝說話。
“一個人可以沒錢,但不能失去尊嚴和骨氣,特別是有些受過教育的人,該如何對得起曾經老師的諄諄教誨。”
顧南朝:“……”大哥,你在講什麼大道理。
沈如枝深吸一口氣,抱緊懷裡的酒瓶。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難道因為他是房東的外孫,自己就要小心翼翼討好?
沈如枝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邪氣一笑,說:“有些人,總是用鼻孔看人,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實際上就是住海邊的一條狗,管這麼寬。”
宋祁天臉色一僵,她說自己是狗!
沈如枝見他臉色黑沉下來,繼續說:“一個人要是沒錢,連飯都吃不上,餓成一具白骨,還要在乎所謂的自尊和骨氣,還要謹記老師的諄諄教誨,還沒聽骨氣和老師的諄諄教誨能變成米麵饅頭的,有些人真是睜著眼睛說歪理,狗屁不通。”
“你!”宋祁天氣得渾身顫抖,火冒三丈,高冷的形象瞬間破防,怒瞪著沈如枝。
顧南朝看到兩人的硝煙戰火在空氣中噼裡啪啦地打起來,默默向後退去。
還真是稀奇,大大的稀奇,第一次見宋祁天吃癟。
還是在一個女孩子身上。
沈如枝冷哼一聲,踩著黑色小皮鞋噠噠噠地走進包廂。
顧南朝這下是徹底明白了。
這女孩就是那人口中的侄女,兩千八,嫁給楊飛當後媽。
而宋祁天和那女孩認識,很想要說教一番,沒想到被女孩懟得啞口無言,還被說成狗,多管閒事。
有趣。
“祁天,你認識那個女生?”
宋祁天冷著臉,眼神狠厲,大步走進自己的包廂。
他真是無聊至極,試圖跟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