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屋子的氣溫更是降了幾十度。
楊蘇蘇憤然一笑,清高道:“晚晴嫂子以為說髒話就能毀壞我的清譽嗎?事實上,你說髒話,髒的只有自己的嘴巴。”
陸政然衝姜晚晴怒喝警告。
“姜!婉!晴!”
“我們去縣城是談公事的,有招待所的證明。”
“也就是蘇蘇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我一定會以大隊長的身份懲辦你,讓你喝幾桶辣椒水洗洗嘴。”
“惡毒死了,張口閉口就是墮胎人流,就不怕死後下拔舌地獄嗎?”
姜晚晴淡然道:“你們都不怕下地獄,我怕什麼?”
陸政然皺眉,語氣凜然:“我不管你因為什麼抽瘋,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蘇蘇道歉!”
姜晚晴:“……”
臉可真大。
陸政然看她沒有絲毫反省的意思,語氣加重:“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道歉,我不會原諒你。”
“我現在要送蘇蘇回去,在我回來之前,想好你道歉的話!”
陸政然攙扶起楊蘇蘇向外走,溫聲道:“走,我先送你回去。”
楊蘇蘇大半個身體靠在陸政然胸膛上,虛弱地擠出一抹笑容:“辛苦政然哥哥了。”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一陣冷風吹進來,姜晚晴打了個冷顫,眼前陣陣發黑,不等她有什麼動作,一頭栽到床下,失去意識。
“……冷”
姜晚晴睜開眼。
眼前黑漆漆的,已經日落天黑了。
耳邊爐火噼啪作響,木頭燒到極致裂開,模糊視線漸漸清晰,只見陸多喜蹲在爐子前面剝雞蛋吃。
看到姜晚晴醒過來,她著急忙慌把煮雞蛋塞嘴裡。
臉上撞傷的痛,地面的涼意讓姜晚晴慢慢清醒。
她竟然昏迷了這麼久?身上只穿了打著補丁的線衣線褲,沒有一點遮擋的東西。
她昏迷以後陸多喜不僅沒有喊人來救治。
別說被子……
竟然連一件衣服都沒給她披到身上。
姜晚晴靠在床邊,緩了會兒,她啞著嗓子問:“我昏迷了,你為什麼沒去喊人?”
陸多喜把嘴裡的雞蛋嚥下去,舔著手指:“娘昏倒了嗎?我以為娘睡著了,不敢吵娘。”
她才不想要娘醒過來。
醒過來要教她讀書寫字,還要管她不許她淘氣,這不許幹那不許吃的。
陸多喜催促道:“我好餓,娘快去給我做飯。”
姜晚晴愣了片刻,點點頭,披上衣服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