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紅的要流油的朝陽從天際升起。
姜晚晴起早和林禾把酸菜放在盆裡,一片片切下來,在一片片弄成薄薄的酸菜,切絲的切絲,剁碎的剁碎。
娘倆忙到中午,簡單吃了口飯,總算歇會兒。
過年,切酸菜也是把子力氣活,燉肉包餃子炒菜都要放酸菜。
姜晚晴泡了兩壺茶,坐下撥出口氣,吹吹茶沫子吸溜了一口:“好久沒和娘一起剁酸菜,準備年貨了。”
林禾笑笑。
看著眼前的一磚一瓦,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以前他們住在這裡,住的炕,陸政然不喜歡炕,扒了搭的床。
她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手指在杯身溢位來的水汽上留下淡淡的印記:“過年不回陸家?”
姜晚晴昨天半夜算計的事情有點多,沒睡好,打了個哈欠回道:“不回去。”
林禾又問:“確定能捨得孩子?”
姜晚晴點頭:“能。”
“你看她們有捨不得我嗎?”
碰到楊蘇蘇,各個心都野了。
說野都是輕的,他們都是白眼狼,沒有一絲親情,恨不得把她的肉撕下來,骨頭拆了。
不知道是遺傳了陸政然,還是被陸家人影響才變成這樣,不管怎麼樣,孩子不認親孃,骨子裡的冷血與生俱來,捂不熱的孽障,姜晚晴不會心慈手軟。
過去這把日子,林禾看出來姜晚晴的決心,多問一嘴,是想看看她有沒有一點反悔。
“既然這樣,早點和陸政然離婚。”
姜晚晴看著茶碗蕩起的波紋,一波又一波,緩而有力:“快了。”
陸政然大隊長的位置,陸政然苦心經營的名譽,還有陸家住的房子,一切的一切,她都要收回來。
離婚,她要陸政然跪下來求她,要這對渣男賤女像瘋子一樣求她。
姜晚晴掀開眼簾,眼底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過完年,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上輩子娘和弟弟就是在這一二年走的,太久沒見到他們,姜晚晴重生後的第一個年,想消消停停同他們過。
這是她安排的想法,如果陸家人不知滿足,非要搞點什麼事情,她不介意奉陪。
見女兒沒有婦人之仁的想法,林禾就放心了。
許是姜晚晴想到陸家,一杯水沒下肚,陸家小姑子陸仙娥抱著姜晚晴的三女兒陸多美上門。
陸仙娥板著臉,怒氣衝衝進屋,看到姜晚晴和林禾坐在桌子前喝茶水,進屋抄起茶杯摔到地上:“我娘因為你累的癱在炕上,我哥每天放血給孩子治病,手上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你可好,把五個孩子留在家裡,自己在這喝茶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