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遇拿著東西回來,把飯盒遞給姜晚晴,他同情心上來,忍不住提醒姜晚晴:“姜同志,我覺得你還是離沈教授遠一些,我們家教授心裡有病。”
姜晚晴倒不意外:“我知道。”
徐遇:“?”
姜晚晴:“能看出來。”
徐遇:“??”
姜晚晴:“挺明顯的。”
不願意理人,沒把人放眼裡,沈璽越這人乍一看有禮貌,實際上蔑視全場。
能理解,天才,總是和普通人有著質的差距。
姜晚晴:“沒事兒,沈教授有錢還大方,我跟著他沒少賺錢。”
徐遇吞嚥了下口水:“這倒是事實,姜同志,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掉以輕心,心裡有問題的人通常想一出是一出,你最好小心一點。”
姜晚晴嘴唇勾了一瞬。
“沒什麼的,其實我心裡也有病。”
上輩子被丈夫背叛,被小三騎在頭上欺負,又被親女兒拔了氧氣管。
她覺得自己冷靜的外表下,隱藏著瘋狂的靈魂。
徐遇再次失去表情管理。
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
沈璽越清理乾淨手回來,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在人群裡格外明顯:“走吧。”
姜晚晴不太想蹭李縣長的車回去,她跟上沈璽越:“我自己可以坐驢車回去。”
沈璽越已經走出門外,姜晚晴走得急差點撞到他後背上,她急剎車,後怕的摸了摸鼻子。
“李在常家裡的人給你委屈受?不想看到他?”背對著她的沈璽越忽然發問。
姜晚晴的小心思被猜中,“暫時不想碰面,我怕李叔叔為難。”
她沒少麻煩李叔叔,尤其是重生前的自己,還腦抽的找人家給陸政然開後門,這些都是不應該的。
事情已經發生,她多想沒有意義,不想繼續給人家添麻煩。
沈璽越:“我找朋友送我們回去,不找李在常。”
姜晚晴稍稍愣了一瞬,明白過來跟上去。
心裡再次疑惑。
這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
熱情的有些不正常。
沈璽越找來的朋友是鋼鐵廠的何廠長,何廠長年約40來歲,開著紅旗車,說是朋友,對沈璽越畢恭畢敬,送他們回去的路上開的十分平穩,人也健談,中氣十足,笑呵呵很有見識,和他說話姜晚晴一點都不累。
車子到向陽生產隊,擱路邊被人攔住。
攔車的人是陸政然,他頭髮亂糟糟的像頂了個鳥窩,衣服破了兩個口子,棉花絮子往外鑽。
“停車,有傷員,送我們去縣城。”
傷員躺在板車上,正是楊蘇蘇無疑。
楊蘇蘇身上蓋著厚棉被,露在外面的手佝僂在一起。
明白講,她被嚇痴了,魂都丟了。
何廠長踩住剎車,將車子停下來。
陸政然見車停了,幾步跑過來,湊近才看到姜晚晴,他紅著眼睛捶打車玻璃:“賤人你給我下來!我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