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晴走了沒幾步,感覺身後有腳步聲跟上來。
她回頭,看到了沈璽越和徐遇。
沈璽越穿著膠皮靴子,頭髮被汗水打溼,面板曬的有些發紅,眼神有些忌諱的感覺。
姜晚晴眨了眨眼睛:“沈教授你們進山了。”
怎麼沒叫她呢。
少賺了多少錢。
徐遇他們剛從山上下來,在坡上就看到姜同志和一位男同志在一起走,他覺得教授有點在意。
“啊,教授說你最近忙,我們在山腳的位置轉了轉,誒,沒找到什麼好東西,明天還要麻煩你一起進山。”
姜晚晴懂了。
“我最近也沒那麼忙,沒啥事的,有事家裡人會去做,教授我明天跟你們一起上山吧。”
沈璽越沒說話,走到她身邊,伸手。
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修長乾淨,宛若瑩潤通透的白玉,手腕處淨白,可見底下淡淡的青紫紋路。
姜晚晴雖然對婚姻失去了興趣。
卻沒有失去對美的鑑賞能力。
姜晚晴多看了幾眼:“怎、怎麼了?”
沈璽越的聲音低沉悅耳,似乎沒有平時那麼冷漠,倒像是春天的冰河化開,帶著大塊的冰:“我幫你拿。”
姜晚晴:“……”
她看了眼夕陽。
嗯。
還是從西邊落下。
不是做夢。
“不用教授,我自己可以拿,都是粗活,你幹不了。”
和男人說你幹不了。
等同於說他們不行。
沈璽越俯身把塑膠袋子從姜晚晴手裡抽走,悶不吭聲往前走。
姜晚晴和徐遇對視了一眼。
徐遇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提步跟上去。
姜晚晴也只好跟上去。
她跟在沈璽越身後,路上碰到了一些生產隊的人,他們見怪不怪,也不說三道四。
階級就是如此。
所有人都覺得,沈璽越看不上她,她跟在他身邊就是幹活的,打雜的,一個領路的山地通。
姜晚晴也這麼認為。
但是今天打工人還是挺幸福的,沈總幫她拎東西。
沈璽越不僅幫忙拎,還把姜晚晴送回家,他把東西放在門口:“明天準時來報道。”
姜晚晴點頭,聲音清亮:“好的教授,我肯定不遲到不早退。”
沈璽越和徐遇離開。
姜晚晴把東西搬回去,晚上吃的尖椒炒土豆片,吃完飯洗澡,早早休息。
姜晚晴幫五星生產隊探井的事情很快傳遍了生產隊。
大家原本不信,可人家五星生產隊信了,就有人覺得害怕。
譬如,副隊長馮建設。
馮建設在家裡抽了幾根菸,表情在濃煙中逐漸複雜,抽到盡頭扔到地上踩滅,他戴上帽子來到大隊,找到陸政然。
“隊長,五星生產隊也打了井,我覺得晚晴丫頭是有能力的,要不,我們也打幾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