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打井,自然是不犯法的。
陸政然黑著臉:“我早就勸過你,今年不可能大旱,你繼續一意孤行,散播謠言,日後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說起來,姜晚晴有些事兒還沒找他落實呢,既然他送上門來,那她就不客氣了:“放心,我沒打算讓你保我,假如我預言錯了,我自己舉報我自己,讓我坐牢,批鬥我,都可以。”
陸政然眯起眼睛。
瘋了。
真是瘋了。
“你就這麼愛我?”
“不惜一切代價,就為了讓我高看你一眼,值得嗎?”
不撒謊,聽到姜晚晴的話,陸政然都有點百分之一的心軟了。
他不懂,他就這麼值得一個女人瘋狂嗎?
姜晚晴:“……”
“哪怕讓你爹斷子絕孫蹲大牢,也覺得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你,陸政然你別太自戀了。”
“少廢話,我的賭注放在這裡,你也要出。”
陸政然先是意外,後是不屑。
口口聲聲說不愛他,還不是費盡心思拉他打賭。
“你想要我出什麼?”
姜晚晴:“假如真的大旱,你們陸家全家上下,包括那五個孩子,都不準喝我們家的井水。”
停頓片刻,姜晚晴又問,“你敢賭嗎?”
陸政然被她的自信搞笑了:“有什麼不敢?”
“口頭上說說算什麼,你敢去跟我去大隊簽賭注嗎?我要在上面蓋章,你按手印,免得日後你鬧出什麼問題,反悔了,我去找誰哭。”
剛要瞌睡他就把枕頭送過來,姜晚晴毫不猶豫道:“好啊,籤就籤。”
幾位幹事聽著這話,表情失去管理,嘴巴抿成了紙片,崩的發白。
沒見過誰家兩口子打官司用上公章的。
不過,精彩。
姜晚晴和陸政然去大隊,陸政然親手寫了契書。
他兩份蓋好章,把其中一份給姜晚晴:“能看懂嗎?”
姜晚晴接過契書,看了一遍。
當著各位幹事的面陸政然沒有亂寫亂加,而是完完整整寫下各自的賭注,姜晚晴看了一遍覺得沒問題按下手印。
她收好自己的契書離開,走到門口嘴角忍不住上揚。
走出大隊長辦公室,姜晚晴在門口碰到徐遇,點頭打了聲招呼,她挎著筐離開。
徐遇剛剛在門口聽到了一些,忙不迭回去告訴沈璽越:“教授,姜同志和陸政然打賭,賭注如果不幹旱,姜同志自願舉報自己,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