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裡,姜晚晴臉上帶著笑容出門,腳步十分輕快。
他捂著胸口的位置,大口喘息。
田小菊扶著陸政然,瞅瞅門口,又瞅瞅陸政然,忍不住哭了:“兒啊,你說你怎麼這麼傻,知不知道姜晚晴為什麼這段時間不管你,不管孩子?”
陸政然抬起眼:“為什麼?”
田小菊:“今個兒在山上,多樂親眼看到她和那個沈教授出雙入對,不清不楚的,她和沈教授有一腿,才不願意管你們的。”
“她心野了,不想要你們。你說你也傻,她給姦夫做飯,你幹啥還給錢?”
又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是資敵懂不懂!”
陸政然還以為是什麼原因,聽到姜晚晴的野男人是沈璽越,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鬆口氣:“不可能。”
陸政然斬釘截鐵否定田小菊的話。
田小菊急得拍大腿:“咋不可能?”
她想說姜晚晴哪兒哪兒都不行,但她長的好,好好捯飭捯飭比外面的女人可好看多了。
陸政然打了個不太恰當的比喻:“沈教授就算看上我,也不會看上她。”
“沈教授有權有勢,才不屑她,今天沈教授和我一起進山,估計中途發現危險才和姜晚晴一起下山。”
田小菊不知道是這樣。
“那她怎麼對你不管不顧?”
陸政然:“還能為什麼,拈酸吃醋想的新手段,以為這樣我就能多看幾眼,太可笑了。”
“壓根不知道,這樣只會將我越推越遠。”
拿到錢,姜晚晴去廚房做了份紙皮酸菜盒子。
眼下沒有韭菜,用酸菜也不錯,裡面和著豬油渣,有油水還不膩,酸菜油渣餡搭配酥酥脆脆的外殼,一口下去滿口香,為嘗不到新鮮野味兒的冬季新增不錯的口感。
幹吃紙皮酸菜盒子有點幹吧,姜晚晴煮了點小米粥,小米養胃,喝著也滿足。
門開著,外面漆黑,只能看到鵝毛大雪翩翩落下。
姜晚晴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屋,擺碗筷的時候和沈璽越說:“我做了豬油渣酸菜餡的紙皮盒子,不知道你愛不愛吃,但你可以嚐嚐,肯定不膩。”
“哦,還有小米粥和芥菜鹹菜,搭配在一起吃,可好吃了。”
為了瞭解沈璽越具體喜好,姜晚晴會留下來看他嘗後的反應再走。
沈璽越飯前要洗手,他洗完手才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個盒子,咬了口紙皮盒子。
酥脆,焦香。
酸菜的酸感和豬油渣完美結合,沈璽越一口氣吃了半個。
姜晚晴準備了一個空的碗,他把剩下半個放到裡面,舀了一勺粥,吹涼嚐了口,緊接著吃了口鹹菜,又喝了口粥。
姜晚晴看他都嘗過,表情都正常,心知沈璽越很滿意。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沈教授慢點吃。”
沈璽越把勺子放下,叫住她:“等下。”
他不常說話,說的字又少,很容易被人忽略掉好聽的聲線。
沈璽越的聲線比較低沉,好似冰凌蒙了一層霧氣,低低沉沉又很悅耳,尾音有些啞,分外撩人。
姜晚晴停下腳步:“哪裡需要改善?”
沈璽越沒回答她,起身走到桌邊,骨節分明的手拉開原木色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玉色瓶子。
他把瓶子放在桌邊:“可以祛疤。”
似乎怕姜晚晴用錯地方,或者壓箱底,又補充一句:“你手腕上的傷痕,也可以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