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鐵蛋嘴角歪起來,握緊拳頭,用力朝著‘姜文進’的臉錘了一拳,打的重,他拳頭都麻了。
幾乎是拳頭落下的一瞬間,暈了有一會兒的陸大義醒了,眼眶鑽心疼,他想叫出來,發現自己嘴巴被堵住。
“嗚嗚嗚……”
陸大義不停的掙扎。
陸鐵蛋看著在地上蛄蛹和蛆一樣的‘姜文進’,哈哈哈哈大笑:“大哥你看他的窩囊樣,一拳就把他揍得嗷嗷叫,像條野狗。”
陸大義:“……”
掙扎瞬間停止。
陸鐵蛋?
怎麼會是陸鐵蛋?
等等。
他們不是去抓姜文進,把姜文進送到公安局。
怎麼把他抓住呢?
不給陸大義思考的時間,陸鐵蛋和陸鐵鎖拳頭和鐵腳暴雨般砸下來,拳拳到肉,踹的每一腳都踩著痛的地方。
膝蓋,胳膊肘,腿裡面的肉,陸大義疼的鼻涕眼淚一起冒出來,狼狽的像個叫花子,他想呼叫,求人,咒罵,嘴上稍微用點力,就會吸進來一股超級難聞的臭味兒,臭的辣眼睛。
嘔……
陸大義想吐不能吐。
他想告訴他們抓錯人了,也無法開口。
最可怕的是,他慢慢反應過來,等下還有什麼在等著他,恐慌像潮水一樣把他淹沒。
誒呦……
誒呦,疼死了。
別打了,老天爺開開眼,讓他們別打了。
陸大義在心裡不停的呼救,可無人能聽到他的話。
陸鐵蛋和陸鐵鎖揍得渾身冒汗,打不動了,揉了揉痠疼的胳膊,陸鐵蛋眼睛裡閃過一絲壞。
“鐵鎖哥,姜文進這個狗雜種平時囂張的要死,大雜種生的就是小雜種,要不要……我們幫老天爺做點好事,嘿嘿嘿……”
陸鐵鎖猥瑣的目光看向陸大義的跨間。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他很想直接把姜文進辦了,礙於姜文進現在還是陸政然的小舅子,不能那麼冒進,陸鐵鎖攔住陸鐵蛋,詢問陸政然:“大哥,我們能把他辦了嗎?”
躺在地上緩著身上疼意的陸大義四肢僵硬住,全身的血液無法迴圈,如果手沒有被捆住,他甚至要掏掏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兩個小癟犢子,他什麼時候讓他們廢姜文進命根子了?
不許廢!
他才五十一,還能動!
等他兒子爬到高位,兜裡有錢,就去外面找年輕姑娘,還能一展雄風,他還沒有過夠滋潤的日子。
陸大義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這麼絕望過,也沒有像此刻這麼想殺人。
他崩潰的用力掙扎。
政然啊,兒啊,我是你爹,你可不能點頭答應,不能啊!
沒了那裡,你爹和騾子又有什麼區別?
陸大義大顆大顆渾濁的淚水砸在地上,牙齒用力咬緊陸鐵蛋的臭襪子,因為用力牙齦都溢位血來,身上多出蹭破皮,傷上加傷鑽心的疼,不管怎樣也抵不過內心的恐懼。
陸鐵蛋和陸鐵鎖動手打人時,陸政然冷眼在旁邊看著,食指中指間夾著一根金沙江煙,煙氣濃郁,半遮半掩飄過他冷漠的眉眼,看起來更加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