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蘇蘇笑出眼淚:“怎麼會。”
陸政然輕輕用指腹擦去楊蘇蘇的眼淚:“別哭,姜晚晴的事情交給我,你也看到了,她得了失心瘋,繼續和她在一起,我和孩子都會被她弄死。”
“沒辦法,我以後只能使出一些手段,逼她離婚。”
“蘇蘇你等我,等我處理完家裡的事情,我風風光光把你娶進門。”不能讓姜晚晴主動提離婚,這個婚,只能他想辦法喊停。
還要想辦法,讓婚離的人人稱好,具體怎麼做,他還要細細思考。
曖昧幾年,終於把窗戶紙捅破,楊蘇蘇和陸政然二人之間發酵的氣氛立馬不同。
夜裡風更大。
不知是吵架吵贏了,還是情緒過於激動,姜晚晴做了個夢。
夢到前世。
她動手打了楊蘇蘇,罵楊蘇蘇是小三,是賤人。
她一直忍著楊蘇蘇的噁心,看她享受陸政然的好,陸政然的照顧,一直忍到陸政然跑過來提離婚,那是她第一次反抗他們。
陸政然怕她繼續傷害到楊蘇蘇,就把她關到拆房裡,美名其餘讓她自己反省,冷靜,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的囚禁和折磨。
楊蘇蘇則趁機爬上陸政然的床。
一牆之隔。
楊蘇蘇黑天白夜纏著陸政然,故意叫的大聲刺激她。
她聽了三日,真的被逼瘋了。
陸政然把她放出來那天,她抄起一把柴刀衝進知青點去砍楊蘇蘇,沒等她碰到楊蘇蘇,陸政然就帶著生產隊壯漢把她按住。
他親手用鐵棍打斷了她的腿,不給她醫治,讓骨頭自己癒合,反反覆覆生凍瘡流膿後錯位長在一起,害她變成瘸子,從此以後骨頭縫每天都會痛,走路都像是有刀子割骨頭。
姜晚晴後面才反應過來。
陸政然和楊蘇蘇是故意讓她跑到知青點砍人的,以此汙衊她有精神病,趁機提出離婚。
七十年代離婚可不容易,姜晚晴咬死以後改過自新,認錯態度誠懇,哪怕後面陸政然自殺逼她離婚也沒成功。
生產隊有人養雞,天不亮便打鳴,姜晚晴睜開眼,藍色印著竹子不太遮光的窗簾被窗戶縫裡的光吹的微微搖晃。
好半天,她才抬起手,試著動了動。
“原來是夢。”
姜晚晴握緊掌心,手肘撐著炕坐起來,扶著胸口,等心跳恢復正常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輩子,誰也不能逼瘋我,讓我名譽掃地。”
“陸政然,楊蘇蘇,你們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我要千倍百倍還給你們。”
“李縣長把你五好隊長資格取消只是第一步。”
她眼裡露出淡淡的快意,勾起嘴唇:“接下來才是你們噩夢的開始。”
枕邊人下手,才知道捅哪裡最疼。
陸政然不在意她,當看不見她,可這些年,無數個日夜,她心心念唸的都是陸政然,是世界上最瞭解他醜陋骯髒一面的人。
沒睡好,趁著炕洞裡尚有餘溫,被窩裡暖暖的,她拉高被子補覺。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催命般的敲門聲:“砰砰砰!”
敲門的人力氣非常大,恨不得將門砸穿。
陸政然的沒好氣在外面罵道:“姜晚晴你是豬嗎?馬上中午還不起,趕緊給我起來,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房子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