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被打爆了頭,受傷的慘叫聲,驚退了狼群。
這個樣子肯定活不久了,只是在雪地裡苟延殘喘的掙扎著。
林海沒時間去等它死,在其不遠處的雪地裡,還有一隻野狼正梆梆硬的躺在那裡。
這是兩個獵人先前打死的,眼下正好便宜了林海。
他將野狼拖回來,然後對三小姨子道:“快把火生起來,咱們把肚子填飽了再回家。”
三女一聽,自然是積極響應。
她們從早晨出門再到現在,一直水米未進,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肚。
此時能吃上肉,簡直是能原地飛起來。
木棚屋的地上,角落裡,凌亂地擺放著乾草和枯枝。
所以,收集起來還是挺簡單的。
只是這麼一點資源,能把火點燃起來,但肯定持續不了多久。
林海乾脆將搭建小木棚屋的木頭,東一塊西一塊地拆卸下來一些,以解燃眉之急。
幾人身上都沒有火柴,也沒帶任何的點火裝置,畢竟誰也沒有想到,還要在這深山雪林裡來個野外求生。
還好,這兩獵人的裝備還挺多,愣是被林海摸出來一塊打火石,還有砍柴刀。
用砍柴刀碰了一下打火石,火星子立馬四濺。
重複了好幾次,這才將這個乾草點燃。
野獸天性怕火,只要燒起來,就能將其驅逐。
門外的野狼,真的不足為懼。
此時,被扎腰子的獵人終於從劇痛中緩過來,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大哥……我……我錯了,求你~給條生路吧……別殺我!”
腰間的三角叉子一直釘在肉裡,讓他無法動彈一下。
身上沒有衣服,讓他凍得麻木僵硬,生平第一次感知到了死亡的臨近。
林海用刀子把狼皮小心扒開一條口子,一邊將這個皮扒開,將其後腿肉取出來。
一邊幹活,一邊對這個獵人道:“哼!放心,不會要你的狗命!”
他可不想為這種人弄髒自己的手。
在狼肉放到火堆上燒烤的時候,林海驚喜的從獵人的揹包裡,又摸出來一包粗鹽來。
這年月的鹽,都是這種粗糙的,但是用來烹飪食物的話,又別有一番滋味。
反正林海喜歡吃這種大粗鹽,對於後世的精鹽,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總感覺裡面新增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早已經變得不純粹。
隨著烤肉的香味兒飄散,一天的辛勞和擔驚受怕,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撫慰。
在他們吃得滿嘴淌油的時候,兩個獵人正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地擠在一起。
但如果以為,他們就這般認命了的話,那可就太天真了。
那腦袋被開瓢的獵人,也是個狠人。
忍著腦殼帶來的眩暈感覺,一把握住了另外一個同伴身上的三角叉。
這玩意兒特別的堅韌,是用鐵打造的,原本專門用來叉魚的,此時變成武器,在這個獵人的身上,留下了三個窟窿眼兒。
死不了人,但活受罪。
眼下為了求得一線生機,被開瓢的這個獵人,在同伴不可思議的驚呼聲中猛然使勁兒,把三角叉抽了出來。
被扎腰的獵人痛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差一點就原地嗝屁。
此人獰笑著,舉著三角叉對著林海的腦門子紮上去。
“去死吧!你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