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補足了一個覺。
期間其實醒來過一兩次,不過醒來後便又睡了。
“這個死不要臉的,竟然還告訴所有人說他帶回來了真正的西陵世子妃。”溟夕一邊為林昭月挽發,一邊冷笑:“但卻不敢提你便是昭華公主,他們都還以為您是楚音音呢。真是給他臉了。”
林昭月:“除此之外呢。”
溟夕又附耳在林昭月身邊說了幾句什麼。
她挑了下眉,“這麼迫不及待……”
“對了,您睡覺的時候,陸沉舟來過兩次,宿長雪來過一次。不過見您在睡覺,所以都沒打擾。”
溟夕繼續說:“那陸沉舟在你床邊還看著您看了好久……跟有病似的。”
溟夕說起來就很不爽。
若非不能暴露身份,看到陸沉舟在床邊盯著公主看的模樣,真想殺了他。
林昭月皺眉。
難怪她睡覺的時候總感覺不自在。
原來陸沉舟在旁邊盯著。
“宿長雪來做什麼?”林昭月問。
溟夕拿出一枚瓷瓶,“送藥來的,說您手臂有傷。這一路上顛簸沒好好養,說這藥叫什麼九花玉露,不會留疤。他還說,公主的病他會想辦法。”
林昭月眉梢微動,“他倒是有心。”
溟夕冷哼了一聲,“我看他是別有用心。也不知是敵是友。”
這個宿長雪的行為,倒是讓溟夕看不懂。
有時候是在幫公主,可分明劫持公主的人就是他。
而且他就是在為陸實父子做事,明明是公主的敵人。
卻為何會幾次三番的幫公主支走陸沉舟?
以他看來。
無非就是宿長雪當真如陸沉舟所說,怕是對公主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的懷疑跟溟夕一樣】
【雖然愛上公主就跟呼吸一樣簡單,但宿長雪的行為肯定不簡單】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我不說】
【???做個人吧】
溟夕的話,只是讓林昭月淡淡牽了牽唇。
就在溟夕為林昭月梳妝好後,二人剛走出房門,便見到了陸實。
陸實目光落在林昭月身上,“本侯,想與公主殿下單獨聊聊。”
這話聽起來卻沒半點商量的口吻。
【老登走開啊,你想幹嘛?】
【不會因為公主長得跟皇后像,你個老小子也對公主有想法了吧?】
【我承認你長得帥,但這不是你想造反的理由】
【其實我還挺期待陸老登跟公主碰一下的(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林昭月看了眼溟夕,溟夕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陸實看了一眼溟夕,並沒起什麼疑心。
他問過了,人是他們路上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
臨時起意。
所以對這個婢女,陸實也並未存什麼懷疑。
林昭月步履從容地行至廊下的石凳旁,衣袂輕拂間已然落座。
連半分餘光都不曾分予陸實。
陸實眉心幾不可察地一蹙。
分明他才是這侯府的主人,而她不過是困於此地的囚徒。
可此刻。
她端坐如庭前月,反客為主,他倒成了客人一般。
她捻起石桌上的一枚糕點。
是陸沉舟派人送來的,據說專程找來的廚子為她做的點心。
她懶懶開口,“這點心雖是京城的口味,卻是入口難嚥。難吃的要死……”
她剛點評一句,似乎才想起來。
“哦,你想跟本宮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