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驟變,人都從座椅上猛地彈起來了:“等等,你說你心悅誰?!”
【啊啊啊啊純愛黨應聲倒地!!】
【臥槽臥槽!第一次從大反派嘴裡聽到這麼明確的示愛啊!】
【我那陰暗扭曲爬行的老蕭啊?你終於要把對公主的愛意拿到明面上來了嗎!】
【可惡,大反派一示愛都給老子扭成麻花了!】
【捏嗎的,害的我激動原地起跳!】
【噓,愛不用多說,愛要多做!】
【傳下去,大反派已經和公主做了!】
……
林昭月在回公主府的時候在馬車上小憩了一會兒。
當她醒來的時候,便看到眼前字幕在激動的討論著什麼。
速度太快,看不清。
而且幾乎都在不停的重複。
以【啊啊啊啊】之類的感嘆詞為主的多。
他們是看到什麼了?
雖然疑惑,但她並沒有捕捉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而他們也只是激動了一會兒便零零散散的消失了。
所以林昭月也並未在意。
就在林昭月從宮中回來後不久,關於楚音音的聖旨也已經下達。
淮南知府之女楚音音,於宮宴之上以下犯上,冒犯皇室,更是犯下欺君之罪。罪連九族,舉家流放,楚音音收押死牢,擇日凌遲。
聖旨一下,竟還有不少名家和官家千金為楚音音求情。
據說他們都是直接去刑部門口求情的。
然這些去求情之人,直接被刑部收押了。
如此,便再無人敢去。
一時京中一提起這個名字,便三緘其口。
生怕跟這個名字扯上什麼牽連。
木瓔看著那搶了自己活兒伺候公主的溟夕有點不爽。
原本木瓔是貼身伺候公主的。
但近來溟夕總是會直接搶了她的活兒。
而且這溟夕也就在公主面前賣乖討好。
在她和風眠面前可完全不是這樣,彷彿多跟他們說一句話都是恩賜似的。
難怪那齊大人說鮫人性子傲。
她收回目光,看向公主,“公主不是不希望楚音音死麼?如今陛下的旨意一下,恐怕楚音音便活不了幾日了。”
“你知道為什麼不是立即處死,而是擇日嗎?”林昭月笑道。
木瓔搖頭。
“釣魚。”林昭月輕搖著是榻椅,閒適懶倦,她輕聲說:“也是一次試探。”
釣魚?
木瓔疑惑。
有些不懂。
林昭月彎了彎唇。
父皇還是想殺楚音音。
除此之外也在釣太子和陸沉舟,同時,試探太子是否真的已經無可救藥。
擇日處死,便給了他們動作時間。
可能父皇,也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讓他們做到什麼程度。
楚音音的罪名不小,這個判決也是無可厚非。
所以走到這一步,林昭月並不意外。
“她不會死的。”她平靜的說,“等著吧,總有人為她赴湯蹈火。”
【男二知道了,氣的把東宮的東西全都砸爛了】
【上次林燁偷偷去見女主的時候,還一直說公主壞話來著】
【現在男二可氣壞了,又怪上公主了???】
【喲,又說不要當這個太子了,威脅誰呢?】
【男主也急了,終於放下和離書的事開始想辦法救女主了】
……
“公主殿下,茶。”溟夕遞上一杯琉璃盞,笑吟吟的輕輕送到了林昭月的唇邊。
他的指尖似忽的悄然往前送了一點。
就在他之間差一點點便碰到昭月的肌膚的時候,她的身子卻忽然往後讓了一下,讓他指尖落了個空。
好險,差點就被碰到了。
林昭月如今防溟夕有時跟防賊似的。
他似乎總是想要認主,不止是想認主,他好像還想身子觸碰她。
雖然訓斥過,卻屢教不改。
她一怒,他便委屈的跟要死了一樣。
她雖不心軟,但也不是鐵石心腸。
還真拿他沒辦法。
“公主為何不喜溟夕觸碰,別人家的面首……都不是這樣的。”溟夕輕咬著下唇,眼裡劃過一絲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