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並不喜歡溟夕,所以說話自然也不客氣。
更別說,這個溟夕在公主和他們面前可是兩副面孔。
對這個來歷不明的鮫人,風眠警惕的很。
說完他便一躍上了馬車。
而溟夕臉色雖有片刻的凝滯,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常態,涼涼開口:“可我即便沒本事也留在了公主身邊呢。”
一句話把風眠給氣的哽了一下。
木瓔拍了一下風眠,輕聲提醒。
“說不定是未來的男主子呢。”
風眠這才沒再說話,只冷冷睨了溟夕一眼。
溟夕上馬車的時候聽到這句話,嘴角卻是漾開了一絲笑意。
似乎很是受用。
京城宣平侯府。
院子內,一具被剝皮的屍體就這麼明晃晃的躺在青石板上。
清早起來的僕人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護院們更是膽戰心驚握刀警惕地盯著。
“世子,是陳年。”下屬低聲稟報,語氣也有幾分駭然,“全身的皮都被剝了,眼珠子也被挖了,看起來……像是樞密院暗牢裡的手段……”
實際上皮被剝了已經很難看出來本尊了,若不是因為身上的一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在,恐怕根本認不出這個人來。
陸沉舟目光陰沉的盯著院子裡的屍體。
果然是他。
他已經想起來了。
在賀惜那日故意當不識自己將他和楚音音抓起來下了獄後,便對他用了酷刑。
而他也在重傷之下多次昏迷。
昏迷之中他隱約感覺到有人拿自己的手在做什麼。
那畫押,想必就是在那個時候趁他昏迷按下的手印。
但他可以肯定,那和離書絕非他寫的。
哪怕字跡和自己的字跡一模一樣。
他從未也不可能寫和離書!
即便一開始有這個念頭,可和離的念頭卻隨著昭月回京越來越淺。
可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昭月和離,司禮監也已經認了那和離書。
若他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件事便已是不可逆,他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而現在,蕭庭夜如此明目張膽的的挑釁他,更是讓他瞋目切齒!
“果然是他。”他目光森寒,捏緊了拳頭,“蕭庭夜……”
“怎麼沒早發現此人的賊心!”
他現在不禁懷疑,“恐怕這幾日那幾個官員接連出事,也是出自蕭庭夜之手。”
若真是如此……那蕭庭夜他便非殺不可了。
【要是你發現還得了?】
【男主你快去救女鵝啊,她全家都要被流放了!】
【男主眼神看起來像殺了大反派啊,哥們兒你不行的,大反派段位比你高】
【笑死,男主以為跟他勾結的官員是被大反派搞了,實際上是被公主安排了,我願稱之為互相背鍋夫婦】
陸沉舟深吸了一口氣,收回目光,擺了擺手,命人將屍體收走。
如今他失去了駙馬的身份,若皇帝一道聖旨將他遣回封地,還不知該如何應對。
今時今日,他也不能離開京城。
若他一走,那麼他這兩年所經營的一切便有可能不在自己控制之內。
除此之外。
若他在此時離開,豈不是讓那蕭庭夜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