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微凜眉心,“你說溟夕沒有內力?”
說話間,她身子上也已經重新被木瓔換了一身衣裳。
只不過剛剛沐浴,穿的隨性,衣裳寬鬆垂落,衣襟也是微敞,露出些許瓷白玉潤的肌膚。
木瓔知公主沐浴後的習性,衣衫也並未為她攏緊。
“是,奴婢試探過,他的確沒有內力。”
【溟夕是沒有內力,但他也不是純人種,所以也有你們不知道的力量懂吧?】
【而且如果溟夕長時間在水裡的話,是能變成魚人的,嘿嘿嘿想看】
【話說剛剛怎麼了?怎麼屋頂破了個洞?】
昭月看著地上的那些碎屑,“溟夕是鮫人,不能以常人相提並論。
木瓔點了點頭。
林昭月抬頭看向屋頂上的洞,“最近府上守衛安排的在嚴密一點,若見到有賊人闖入……”她微微停頓了片刻,“格殺勿論。”
木瓔:“是。”
林昭月說完,便轉身緩緩離開了這一片狼藉之地。
木瓔也看了地上一眼。
當看到那麼大的一根柱子都斷了散在一旁的時候,才知道溟夕為什麼會受傷了。
這隨便往誰身上砸一下都得吐血吧。
另一邊。
溟夕回到房間之後,看向了身子上的傷口,目光也變得冰冷。
在那個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有一股真氣直逼自己而來。
帶著駭然殺氣。
若他不出手,當時不死也是重傷。
但那道真氣藏的極好,恐怕公主也只會以為他是被砸傷的。
屋頂上有人。
能讓他都一開始未曾察覺,此人的功夫極高,內力更是十分深厚。
是誰?
能不被守衛森嚴的公主府暗衛們發現藏在她的屋頂之上?
他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日在宮宴之上所見到的那個男人。
那是唯一一個,絲毫不受他容貌影響並且對他有過殺意的人……
看來,公主殿下身邊,有不少對她心存不軌的人呢……
藍色的眸子泛起森森涼意,蒼白的唇角也冷冷勾了起來。
是夜,林昭月入眠之後。
【誰又惹他了?】
【不知道啊,老蕭怎麼心情這麼差?】
【??不是,剛剛還生氣呢,現在又想到什麼了?怎麼臉上有種病態的潮紅呢】
【啊啊啊老蕭手在幹什麼!五指姑娘是這麼用的嗎?】
【你大爺的怎麼又不讓看了?】
【再來點,我幫公主親眼鑑定一下】
【大反派不會是去偷看公主洗澡了吧這麼激動】
【雖然大反派對公主的愛是有點病態,但其實前期是比較克己復禮的,再說,要真是看到了公主的身子他還能忍住??】
【說的也是……】
……
翌日。
聽聞早朝之上,群臣官員們再次因太子之事起了爭執。
一派官員認為太子如今行事恐難當大任,而另一派則認為太子前幾年也並未有什麼差錯,太子只是用情至深,不該因一件事便被否認,該解除禁足,以觀後效。
據說雙方吵的不可開交,除了髒話什麼都罵了。
文官罵的比武官還髒,一幫老傢伙們吵的滿朝唾沫飛濺。
朝著朝著,太子黨們便拉出了昭華公主說事。
這昭華公主一拉出來,公主黨們便不樂意了。
“太子的事和公主有什麼關係?別亂講。”
“不錯,太子已經成人,做什麼可都礙不著公主。”
“公主可不會做出此等荒謬之事!”
“呵,當初嫌公主殿下插手太子之事時你們這些老匹夫可不是如今這副嘴臉!”
“是姐姐又如何?公主已是仁至義盡,如今還想綁架公主?怎麼不綁死你?”
“怎麼,不服?來打本官啊!”
皇帝倒是一言不發,只是喝茶。
而就在三方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
有人參起了宣平侯教子無方,縱容世子陸沉舟冒犯皇親,藐視皇權。
在萬獸國使臣團接風宴上,無論是七公主的說辭,以及楚音音口中的證詞,都成為了陸沉舟藐視皇親的證據。
皇帝的眉梢這才輕輕挑了一下,似是有幾分興趣。
“陛下!如今大街小巷,包括官員之中家宅後院,都在傳陸世子在和公主婚姻期間,與那楚音音不清不楚!其傳聞簡直是齷齪不堪!”
“還請陛下治一個宣平侯教子無方之罪!”
“宣平侯於西陵擁兵自重,如今卻又縱容自己的兒子如此藐視皇權,來日怕是要謀反了!”
當參宣平侯的官員們一出來,原本還在吵架的官員們也才偃旗息鼓。
原本陸沉舟和楚音音的事,大部分官員們也就看個熱鬧。
只是本以為公主不會放過他們二人,沒想到公主竟還成全了他們。
如此,便讓不少維護皇權的官員有些不忿了。
哪怕是太子黨,也會覺得不爽。
再加之,楚音音此人他們都已見識過,滿口胡話,以下犯上,甚至還犯下欺君之罪。
還跟太子都與這女子有染,簡直是荒唐!
尤其是近兩日,後宅之中,到處都在談及陸世子與太子跟楚音音的那些齷齪事,說的都跟親眼見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