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施蔻笑了笑,言盡於此,她不會改變她的決定,至於洛霽信不信,那是他的事。
“我當然記得我今天說的所有話,洛團長放心。”
洛霽看著夏施蔻一臉從容的樣子挑挑眉,如果不是前世洛霽親手送夏施蔻進的監獄,他恐怕會被這信誓噹噹的女人給騙了。
當年他看得很清楚,這個女人背信棄義,愛慕虛榮,在軍屬大院勾搭不少男人,今世他不知道她是何原因突然改變想法,但洛霽相信人在本質上都不會變。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裝到什麼時候。
“那是再好不過。”洛霽扶正軍帽,大步離開。
柴房門外,一名穿著六五式飛行服的男子早站在門外等著,手裡還抓著犯了流氓罪的丁家寶,發現洛霽出來後連忙上前。
“哥,怎麼樣是不是真如那人所說?這女人跟別的男人跑了?”
跑是跑了,沒跑成而已。
洛霽回頭看眼柴房,抿唇點頭。
“果然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洛景晟氣憤握拳,真心替他哥覺得不值。
“這種不檢點的女人,哥你為什麼還要娶她?若是為了評級換已給女人娶了便是。”
洛霽雙指微彎,在洛景晟的軍帽上敲了一下。
“你忘了?她手上還有我們要的東西,等我們拿到手,再處理這女人也不遲。”
洛景晟摸摸軍帽,憨笑兩聲,“都聽哥的。”
......
紅星衚衕,平安巷,夏家。
一排排連載一起的黑瓦白牆上面刷著半層的綠漆,紅色橫幅上寫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八個大字。
夏施蔻穿過層層牆壁回家,突然發現家門口圍了一圈人,裡面的謾罵一聲高過一聲。
“南星妹子,不用哭啊。明明是你幫你表姐,免得你表姐被人玷汙,她倒好仗著洛家翻過來罵你,實在是不知好歹!”
“就是啊,平時看蔻妹子老實樣,沒想到是裝的,底子裡是個勾搭男人的狐媚子。”
“這種浪蕩狐媚子就不應該在我們村子裡丟人,應該拉去沉塘才對!”
......
夏南星坐在椅子上,委屈的趴在孫嬸子懷裡,捂住臉‘嚶嚶’哭泣。
“我也不是故意要說姐姐,是在是姐姐這事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明明是她私奔在先,丟了我們家的顏面不要緊,要是丟了整個衚衕的顏面,那我們家真是罪過了。”夏南星從孫嬸子身上爬起來,抹著淚,好一副為大家著想的模樣。
“誰說不是呢,自從我家志國看她喪母可憐,好心收留她。她反而蹬鼻子上臉,天天在家作威作福。我和志國畢竟是她舅舅舅媽,好意勸解她,在她嘴裡竟然成了苛待。”金雨兮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女兒,也配合的抹了兩滴眼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們家真是被好心當了驢肝肺,有理也說不清。大家以後啊,還是少接一些鄉下親戚回家吧。”
且先不說夏施蔻私奔的事是不是真事,就單單夏南星和金雨兮在衚衕口哭得泣不成聲,憑兩張空口白牙,夏施蔻沒有私奔都快被兩人說得更真的似了。
人人往往都同情弱者。
看著金氏母女兩人垂淚,周圍人更加憤恨,勢必要把夏施蔻這個白眼狼趕出紅星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