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業這個人當初是郝仁上大學那會兒的班長,畢業後走了選調生,去了石門市政府工作。
郝仁睜大了眼睛,詢問道:“張繼業給你說什麼了?”
付志偉的眼睛猩紅了,在酒精刺激下,情緒也越發激動。
“張繼業他爸爸不是咱們大學的一個二級學院的院長嗎,當初你跟安雲澤打架那個事,雖然他受了點傷,但是達不到拘留條件的,你被拘留,是安雲澤家庭關係動了手腳。這你是知道的吧?”
“這我知道呀,安雲澤的爸爸是石門市發改委的一個領導,他們在派出所找關係了。”郝仁拍了一下桌子,沉聲說道。
“就算你被拘留了,也達不到被開除的條件,學校那邊,安雲澤他們也做手腳了。”付志偉壓低了聲音,“當初的學生處長是李軍,他極力主張你被開除的。他當初可能偽造些證據,說你平時表現很頑劣。這樣才導致你被開除。”
郝仁想著自己被開除後,命運發生轉折,經歷了各種心靈和肉體的煎熬。而所有這一切的形成,幕後有一張複雜的關係網在推動。這張關係網,為了達到個人的私利,勾兌在一起,無所不用其極。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郝仁笑著說:“都過去了,咱們老百姓,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吧。大偉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兒,讓我心裡透亮,明白當初是怎麼回事了。來,咱們喝酒。”
二人聊著天,回憶著過去的事,一瓶白酒很快就喝完了。付志偉又張羅著要了幾瓶啤酒,二人繼續喝著。
“老郝,週末有個咱們班的同學聚會,你參加嗎?要我說你去吧,現在你也混出頭了,過去的都過去了,跟同學們聚聚去,敘敘舊。”郝仁在吃喝間隙,說起了同學聚會的事。
郝仁想了想,以後要想在石門發展,沒同學這個關係網是不行的。社會是一個由各種關係編制而成的複雜的網路,關係網路編制得越密集,能量也就越大。
“行,週末我去,跟同學們聚聚去。這次能有多少個同學去呀?”郝仁笑著問道。
“咱們班留在石門發展的有十幾個人,大概都能去吧,對了,丁靚莎也可能去,我通知她了,現在她在江北省建投工作。”提起丁靚莎,付志偉搖了搖頭,“她跟安雲澤這個大紈絝結婚了,這可是她當初最討厭的人。”
“人總是要向利益妥協的,現實面前不得不低頭呀。”郝仁由衷地感嘆。
“安雲澤那個垃圾禍害了咱們學校多少姑娘!想起來恨得牙根兒都癢癢,可現在這種敗類。仗著家裡的關係還混得風生水起。現在是個大老闆了,據說是有上千萬身家了。”付志偉狠狠地說道。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幫垃圾,最終下場好不了。”郝仁冷冷的說道。
“對,咱們喝酒,等著看這幫b玩意兒笑話。”付志偉哈哈笑了起來,又張羅著二人喝了起來。
二人喝完酒,郝仁結完賬,把剩下的那條煙塞給了付志偉,然後打車回了家。
謝琴晚上不回來,得準備第二天開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