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二噎住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夫妻倆是啞巴了嗎?
他在這裡大大咧咧說半天了,也沒見端一口水,這是尊重二哥的態度嗎?
眼看著姜老三卻像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難道已經猜到了他心底那點小九九已經暴露無遺了嗎?要不然姜老三就應該屁顛屁顛地跑來伺候他了!
姜老二這心裡越想越沒底,忽然心虛了起來。
姜老三皺了皺眉頭,“二哥,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知會我們一聲,我們也好給你盛碗飯去,
只是這飯只夠我們一家人吃,哦對了!豬槽裡面還有一點殘渣剩飯,二哥要是餓急了可以直接到豬槽裡吃。”
言外之意,便是意指姜老二是豬,只配在豬槽裡吃!
那豬槽本是姜老三借了二兩錢準備養豬的,可那豬不是死了就是染了豬瘟,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第二次勉強可以稱為偶然,那這第三次呢?
俗話說:事不過三。
他這三次養豬,次次死於意外,登時便嚇得他熄了這養豬的心思。
“你……”
姜老二被這話氣得不輕,臉色頓時鐵青,“我是你二哥,你怎麼能對我?三弟,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啊,我們才是一家人,你不要被豬油蒙了心啊!”
他說這話時,怨恨的目光特意瞥過孟秋,好似再說她這個外人掇竄老實憨厚的姜老三,間接離間了他們兄弟三人的感情。
姜老三是他們兄弟三人中最好拿捏的軟柿子,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扛木頭大冬天的他也只著一件單衣便跑去林裡,如今竟然還敢頂撞起他來了?
這事除了自家媳婦教的外,還能有誰?
床上的姜綿綿被這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不滿的扁扁小嘴翻了個身,抬起沉重的眼皮子看了看四周。
【唔……是在吵本崽崽睡覺?哼,崽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一股魚腥味往她的小鼻子裡直竄,燻的她差點把剛才喝的奶給吐了出來。
【不能吐不能吐,好不容易吃進來的飯飯不能浪費了。】
她用小手拍了拍肚子,嘟著小嘴自我催眠了起來,內心嘟嘟囔囔著不能吐。
可這人實在是煩得很,她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這一哭,著實把姜老三和孟秋心肝肝都顫了顫。
孟秋心疼地抱起姜綿綿,沒好氣地下了逐客令,“他二哥,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走了,我家閨女要吃奶了,你一個大男人站在這不害臊嗎?”
姜老二看著孟秋懷裡白嫩嫩的小奶團,頓時明白了自己老孃為什麼執意要將她給賣了!
這山溝溝裡生的娃他還從未見過有這般好看的,這要是給別人家當了童養媳,主家一高興給的錢自然就多一些,喝酒吃肉的錢還用愁嗎?
姜綿綿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哭嗝,暗中中搓著小指頭。
孟秋眼瞅著姜老二眼裡的不懷好意,連忙用布將姜綿綿的臉給裹住,退到了廚房邊上,生怕他也像王氏那般搶走孩子。
這姜老二的心思也不純,誰知道他這會兒心裡頭在想些什麼。
“二哥,我家媳婦要餵奶了,我們兩個大男人站在這她怎麼能安心呢?我送你回去吧。”姜老三自是瞭解他這位二哥,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連忙上前將他拉走。
“呵!就你家媳婦身子弱,你看看村裡哪個女人生了孩子就下地幹活的,就你拿她當塊寶。”
姜老二出言嘲諷,眼裡是滿滿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