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忱眼神發冷,“我竟不知,這裡是你當家?在宋家,輕雨是你女兒。出了宋家,她是我妻子。你是在挑釁我?”
顧司忱年輕,但是氣場遠在宋懷仁之上。
加之顧家在榕城的地位,也是宋家所不能企及的。
短暫對峙之後,宋懷仁還是落得下風,“我剛才一時氣憤,沒收住手而已。顧總莫怪。”
顧司忱走過來,慢悠悠地拿起一個蘋果,捏在指尖把玩了片刻,忽然用力擲向宋懷仁。
“砰——”
宋懷仁瞬間頭破血流。
“懷仁!”姚慧芬驚呼一聲,上前扶住宋懷仁,看見他受傷,更是滿臉心疼,“司忱,他好歹是你岳父。”
顧司忱冷笑,“一時失手而已,宋總莫怪。”
他將反擊和話,一同還給了宋懷仁。又從旁邊拎起一根高爾夫球棍,握在手裡掂了掂。
宋懷仁見狀,臉色刷的變了,“你……你要幹什麼?我是輕雨父親,你怎敢這麼對我?”
姚慧芬也怕他真的動手,趕緊給宋輕雨使眼色。
宋輕雨忙上前,挽住顧司忱的胳膊,“司忱,算了。”
顧司忱眼底全是壓抑的怒火,要不是宋輕雨哀求,他今天勢必要將宋懷仁打得半身不遂。
“滾!”顧司忱發話。
宋懷仁狠狠地瞪了宋輕雨一眼,走向沙發,打算將溫久帶走。
當他去抱溫久的時候,姚慧芬和宋輕雨的心同時提到了嗓子眼。
不能讓溫久回去。
絕對不可以!
要是讓宋懷仁發現溫久不是處子之身,她們都得死!
恰好在此時,溫久醒了。
其實溫久早就醒了,她一直在裝睡,實際上在看戲。
難得看見宋家這一家子豺狼互相殘殺,她不能打斷他們。要不是顧司忱忽然出現,恐怕宋懷仁這會兒已經掐死妻女了。
他殺了人,自然也逃不掉法律制裁。
宋家一破滅,她就自由了。
可惜啊……可惜被顧司忱救下了。
溫久很清楚,她不能再回到宋家那個牢籠。
所以她很合時宜地醒了,睜開眼睛看見宋懷仁,她臉色大變,一把伸手推開了他。
宋懷仁不防,被推得後退幾步,面色沉沉,“賤奴,跟我回去!”
他伸手去抓,溫久卻從沙發上滾了下來,直接滾到了顧司忱的腳邊。
宋懷仁追過來。
溫久剛想起身,背上落下一隻腳。
是顧司忱,抬腳踩在了溫久的後背上。
他的力道很重,將溫久死死地壓在地上。
溫久聽到那道清冷高貴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沒有我的同意,即便是一條狗,你也別想從這裡帶走!”
宋懷仁愣住,“顧總,她是我的人。”
“哦?是嗎?”顧司忱冷笑,“你怎麼證明?”
宋懷仁:“……”
他的確無法證明。
倘若真要追究,那麼溫久的身份一定會曝光。
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宋懷仁清楚地意識到一點,不能得罪顧司忱。
真鬧翻了臉,他在榕城也不好混。
哪怕在名義上,他是他岳丈。
可是顧司忱這個人,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背刺,還有什麼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