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厭惡她!
意識到這一點,溫久如墜冰窖,骨頭都開始滲透出寒意。
“老公~”宋輕雨見狀,故意依偎進男人懷裡,矯揉造作,“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她為什麼用那麼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你?她在對你表達什麼情感?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不會是哄我的吧?”
“怎麼會?”顧司忱說著,冷漠的視線落在溫久臉上,沒有絲毫的情感,“既然她什麼都不肯說,那就讓她一直跪著好了。跪到她肯說為止。”
宋輕雨咬咬唇,“可是我們這樣虐待她,是不是太殘忍了啊?”
“不會。”顧司忱低頭,摟著宋輕雨的腰,“她想搶走九九的東西,就該受到懲罰。”
他的眼裡滿是寵溺,宋輕雨輕聲笑了,“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就這一次。倘若再有下一次,我再也不理你了。”
顧司忱鬆了一口氣,他握住宋輕雨的手,送到唇邊呵了呵暖氣,“外面涼,先進去吧。凍著我要心疼。”
“嗯嗯。”宋輕雨最後看了一眼溫久,“賤奴,這次是你做錯事情了,你在這裡好好的反省一下吧。什麼時候肯承認錯誤了,我就讓人放了你。”
“別管她了。”顧司忱牽住她的手,兩人朝屋子走去。
很快,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溫久的視野中。
“啪啪——”
陳媽又甩了幾個耳刮子,才算解氣。
她仰頭望了眼天空,冷笑一聲:“這夜裡的溫度只有幾度,你就好好享受這冷冰冰的夜吧。沒人能救得了你!”
說著,邊呵氣邊匆匆離開了。
——
溫久在外面跪了一夜。
哄好宋輕雨之後,顧司忱毫無睡意,披了件衣裳走到了陽臺上。
站在高處,可以俯瞰整座別墅的花園,顧司忱幾乎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噴泉池邊的身影。
他蹙了蹙眉,舉起手中的酒杯飲了一口。
樓下的人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目光,原本無力耷拉著的腦袋,緩緩地抬了起來。
他們之間隔著一段距離,隔著朦朧的夜色,隔著淡淡的薄霧。縱如此,顧司忱還是能看見女孩眼底的情緒。
“呵~”他不屑地冷笑一聲。
隨後漠然轉身,離開了陽臺。
他答應過九九,便不會再給那個女孩一點妄想的機會。
一絲,都不可以。
溫久就這樣在外面跪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她已經被凍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陳媽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並未過來。
走進別墅餐廳,宋輕雨正在優雅用餐,“還活著嗎?”
陳媽道:“還活著呢。”
宋輕雨聲音寡淡,“那就行,別真讓她死了,我留著她還有用。”
“是。”
兩人正說著,院子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
宋輕雨抬眸,“這一大早的,是誰來了?”
“我出去看看……”陳媽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腳踹飛了進來,砰一聲重重砸在宋輕雨的腳邊。
宋輕雨看著走進來的人,刷地站起身,面部表情驟然扭曲,連聲音都顫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