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睡了嗎?”應妄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欺身壓下來。
“我還要去醫院,能快點嗎?”
姜南耳推了推埋頭在自己頸窩親吻的男人,聲音冷冷的:“直接來吧。”
應妄半支起身子,眼底的譏誚蔓延開。
行。
既然她這麼說了。
他覺得自己還想給她多做點安撫工作這想法,純屬有病!
但看她明明怕的眼尾都紅了,還努力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甚至可以稱得上視死如歸,搞得應妄差點想翻身走人。
突然,他被她不經意的動作,握住了胳膊。
纖細白嫩的手貼合在他蜜色的小臂上,抓牢時,她的指腹陷入他肌肉裡,彷彿他是她唯一的依託。
被眼前一幕莫名刺激到。
他喉結滾動,低頭吻她,卻被躲開了。
姜南耳偏著頭,雙手緊攥著身下的床單。
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了,卻一板一眼的說:“我不覺得我們需要接吻。”
應妄譏笑。
行,不讓親是吧?
他總能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後來姜南耳耳朵上的助聽器都掉了。
沒有助聽器,姜南耳就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聽不見聲音,她沒有安全感。
而她慌張掙扎著抻手去夠助聽器時,還被應妄嫌棄了。
他扣住她手腕。
就一點力氣。
她就逃不脫。
姜南耳無助又害怕,整個人快支離破碎。
憤恨抬起雙手,眼睛紅兔子似的打他。
沒什麼力氣的手刮過他的臉。
非但不痛,還更像給他撓癢一般。
應妄“嘖”了一聲,見她還在努力抻手。
他瞥了眼落在床邊,快掉下去的助聽器。
長臂一伸,撈過助聽器塞進她汗溼的手心裡。
姜南耳立刻緊攥住手,彷彿攥住救命稻草。
她想給自己戴上,可怎麼都戴不上,眼看著要急哭了。
應妄覺得她真可憐。
真是個可憐的小聾子。
於是他好心允許她哆哆嗦嗦把助聽器戴好。
*
把人折騰的只剩半口氣。
結束後,應妄把人扔了去洗澡。
浴室裡傳來水流聲。
姜南耳趴在床上,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尾流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爬起來穿衣服。
最後套上衛衣時,應妄擦著頭髮出來了。
男人就在下面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蜜色的肌理結實緊緻。
八塊腹肌一塊不少,塊塊分明,這身材對得起一天一趟健身房。
至於那張臉——
圈裡一直流傳著一句渾話:
被應二少多看一眼的女人都能懷孕,多看兩眼,男的也能懷。
姜南耳淡淡垂下眼,背上自己的書包。
她還要去醫院。
她往門口走,走路時雙腿都在打顫。
背後應妄說了句什麼,但她沒聽見。
……
到醫院時,張婆婆還在病房裡。
按理說這會兒該進手術室準備手術了。
姜南耳去問護士,“應醫生呢?”
“應醫生做手術呢。三個小時前開始的,結束得一點多了吧。”
三個小時前?
那不就是她在應妄床上的時候?
所以,應妄那個電話不是打給應醫生,讓他給張婆婆做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