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
下午姜南耳下了課回家,應妄又纏上來。
餐桌上擺放著兩盤意麵,上面還用羅勒葉做點綴。
而她的泡麵全部不翼而飛。
誰的手筆,不用想也知道。
姜南耳被他按坐在餐桌前,手裡被塞了叉子。
她一天沒吃東西了,胃都有點疼。
面香味不斷鑽鼻子,她也不再強扭,叉子挑起面小口小口的吃。
應妄見她肯吃了,神色愉悅給她倒了杯水推過來。
“好了吧?”
姜南耳不知道他從哪裡看出來她好了?
她面色冷淡的放下叉子。
應妄起身坐到她身邊來,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語氣誠懇又幽怨:“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兩天我快被折磨死了。”
他說著,伸手抱住她肩膀,臉埋在她頸窩,輕輕蹭。
“別折磨我了。你不能這麼折磨我。”
姜南耳微微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現在好像是她的錯,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如果她有錯,就錯在不是徹徹底底的聾子。
錯在偏偏聽到了他的“真心”。
晚上同一張床上。
她被應妄從身後緊緊抱著,他的唇在她後頸上一下一下的啄。
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所以他有什麼反應,她一清二楚。
她閉著眼睛假寐。
他也知道她在假寐。
但他沒有行動,貼著她的耳朵說:“我記得你明天有早八,睡吧。”
他說完起身去浴室沖澡。
大概不會是熱水澡。
姜南耳不會領情他的“貼心”,也不在乎他冷水熱水,翻身睡了。
隔天,應妄早起做早餐時,接到了他小舅的電話。
“小二,上次問你照片的事,你有頭緒了沒?”
應妄一隻手捏著手機,另外一隻手把鍋裡的煎蛋翻了個面。
“好像,有點。”
“真的?是誰?那個男的是誰?”
“小舅,咱們要不見面說?”
約好了見面時間,應妄結束通話線把煎蛋盛出來。
姜南耳正要出門,他拎著三明治和熱牛奶出來,“路上吃。”
見她不接,他過來堵門,“不拿著不許走。”
姜南耳冷冷看著他半天,伸手接了。
應妄彎唇,摟住她親了親她額頭,“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和姜南耳差不多前後腳出門。
親眼看見她把三明治和牛奶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裡。
應妄要開車門的手一僵。
心重重的往下沉下去,他點了根菸,一口沒抽又按滅了。
是他想錯了。
姜南耳比他想的,還要難哄。
——
“小二,這裡。”
顧景榮先到的。
應妄走過去坐下,被他迫不及待追問:
“小二你快點跟我說,那個男的是誰?”
應妄手指慢條斯理的摩挲著杯沿,抬眼:“小舅,你要是知道了那男的是誰,打算怎麼做?”
之前顧景榮以為姜南耳找的是個窮學生,要是那樣就好打發了,給筆錢完事。
但現在情況顯然複雜了點。
能去方臨昭私人趴的,八成是個富二代。
“我估摸他就是跟姜南耳玩玩。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鬧大了,誰臉面都過不去。我跟他一說,他也就把姜南耳踹了。”
“萬一,他不是玩玩呢?”
應妄淡聲。
“什麼?”顧景榮沒聽清,“小二你說什麼?”
應妄看著他小舅,手機忽然響了。
“小二,我在我姐的律所看見姜南耳了,你倆這是談好了?要離?”
聽了方臨昭的話,應妄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