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耳扭頭看向他，眼神純淨無波。
四目對視。
令他狂躁不安的心奇蹟般的安靜下來。
“藥呢？”
“擦過了。”
姜南耳這麼說，他還是開啟醫藥箱拿出消腫止痛的藥膏，輕輕給她又塗了一次。
見他板著臉，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側。
應妄給她擦藥的手一僵。
她說：“不疼了，藥膏很管用。”
應妄忽然抱住她，臉埋在她頸窩。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心口的酸澀熱脹。
姜南耳抬手回抱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明明是她捱了打，可卻又反過來安慰他。
“你替我擋什麼？我皮糙肉厚，就是挨一巴掌，臉上連個印子都不會留。”
姜南耳低笑，雙手捧著應妄的臉，眨眨眼看他：“你明明是小白臉。”
“嘖。”應妄掐住她的細腰，“說誰小白臉。”
“怕你疼。現在想想，幸好沒打在你臉上。”
應妄愣住。
她是怎麼做到用淡淡的語氣說出能在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的話？
“小耳朵。”
他聲音低沉暗啞。
緊接著，如狂風驟雨一般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將她壓向床，和她十指交扣。
吻慢慢下移，落在她脖頸，鎖骨，最後輾轉到她耳朵上。
他看著她潔白的耳廓慢慢的變成薄粉，微微發燙。
張嘴含住她的耳垂，他沙啞的男聲鑽進她耳蝸：“不許離開我。”
姜南耳看向他。
“不管誰說什麼，都不許。”
她沒說話，主動挺起身吻他的唇。
——
第二天應妄送姜南耳去學校。
路上他告訴她，“等下我叫人把你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我們出去住兩天。等我爸媽走了再回去。”
“其實不用的。”
“怎麼不用？”應妄轉頭看向她，“難道你想跟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昨天晚上你都不敢出聲。都已經告訴你，他們聽不見。”
姜南耳臉色一冷，轉頭看向車窗外。
但泛紅的耳朵出賣了她。
他知道她不是生氣，而是害羞。
“是我不想跟他們見。你陪著我出去住兩天，可以嗎？”
他低笑和她商量。
良久，她才“嗯”了一聲。
將她送去學校，應妄開車去公司。
——
下午姜南耳下課，沒有等到來接她出去住的應妄，倒是等到了顧菀。
“姜姜，可以聊聊嗎？”
其實姜南耳早就有預感，顧菀會找自己。
她點頭，坐上了顧菀的車。
顧菀一直在猶豫著該怎麼開口。
“那個，你的臉，怎麼樣？”
說著，顧菀看向姜南耳的臉，替丈夫解釋：“應妄爸爸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的。沒事了。”
顧菀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再次出聲：“姜姜，你和小二，你們之前的關係……這件事在京市鬧得沸沸揚揚，應家、柏家還有顧家，都被影響了。”
“這種情況下，你們實在不適合走到一起。”
“小二太固執了。姜姜，我覺得你是個明白事理的女孩子。我希望你可以主動離開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