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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
應妄出院。
應家已經知道了他跟姜南耳離婚的事，也知道他從柏氏辭職了。
應祖山意思是讓他去應氏。
顧菀卻心疼：“小二才剛出院，讓他好好再養一陣子再說吧。”
應祖山於是問應妄：“你怎麼想的？”
之前他不願意去應氏，寧願選擇柏氏，讓滿京市的人背後戳脊梁骨，暗說他吃軟飯。
現在應祖山想知道他有沒有改變主意。
應妄坐在沙發上，原來尺碼的衣服現在穿，顯露出空蕩的感覺。
他消瘦不少，輪廓也變得更加凌厲。
修長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微微蜷起叩了兩下，開口：“我想去——顧氏。”
他話落，一邊輪椅上的顧老爺子又驚又喜。
方才顧老爺子一直沒好意思也不敢開口。
萬萬沒想到。
應妄的決定讓應祖山和顧菀都很吃驚。
顧菀握住他胳膊：“寶寶，你想好了嗎？”
如今顧氏真是風雨飄零，搖搖欲墜，顧氏是她孃家的公司，私心裡她自然不希望顧氏垮掉。
只是要重振顧氏少不得花費巨大的精力。
她又心疼兒子。
如果去應氏，根本不需要操那麼多心。
“嗯。”應妄捏了捏他媽的手，看向顧老爺子，“我去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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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應妄結束上一個飯局，趕赴下一個。
剛進餐廳往包廂走，忽然駐足。
轉頭，他看見一抹熟悉背影。
她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