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只想著這裡的情況能快點傳遞出去,能在他們把自己當豬殺了之前前來救援。
很快,縣令大人被抬到了屋子裡來,這會兒屋子裡幾個人正在那看地圖,景泰帝甚至都沒抬眼看上一眼被放在門口的縣令,夏林倒是看了幾眼就又繼續低頭開始規劃起路線圖來了。
周縣令的角度是無法清楚看到屋中之人的,他被放在地上之後便喊了起來:“你們這些賊人快將我放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乃是一縣之長是朝廷命官,你們如此擄走朝廷命官視同謀反!等寧波府大營來了,你們就只剩下伏誅這一條路,你們若是將本官放了,我還能為你等賊人美言幾句!”
夏林起身,走上前去將門給關了起來,生生將這縣令給關在了門外,他此刻就像是個大蛆一般在地上拱來拱去,一直拱到了旁邊一個正在添茶水的侍女旁邊。
“女娃,我是本縣縣令,你快將我放了,等我逃出生天之後定會記得你的恩情。”
那侍女垂下眼睛瞥了他一眼,但手上卻是沒有動彈反倒是徑直的離開了,這楊縣令也沒有注意到這女娃娃的腰間就掛著察事司的行走腰牌。
而此刻在屋裡夏林在地圖上圈出了幾個點:“這裡應當就是他們的大本營的範圍了,我預估這群匪徒的人數在五千到一萬人上下。”
“這麼多!?”
夏林沉默片刻後說道:“很有可能,根據上次我們跟倭奴使者的談話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現在倭奴內部非常分列,他們有一部分人不主張與大魏修好,想利用當下中原的亂象吃掉一部分中原帝國的土地。”
“痴心妄想!”
景泰帝和李世民同時暴呵而出,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李世民暴怒的說道:“我中華帝國豈容這蕞爾小國覬覦!?我與拓跋靖那誰是正統,尚能戰場見真章,我也不會說去刨他拓跋家的祖墳,讓那些人拿了天下還了得?我下去都沒臉見祖宗!”
“你他孃的李世民,你一胡人你擱這跟我說正統?”
“怎麼著?你不胡人?你不胡人你姓拓跋?漢人有這姓?”
“爺姓田!純血的漢人!”
“關鍵人家不光覬覦,還一覬覦就是兩千年。”夏林深吸一口氣道:“而這些人恐怕也是他們國內分出來的貴族和武士,昨天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的戰鬥力其實不弱,這絕不是普通平民和士兵能打出來的。”
“即刻傳九江船廠。”景泰帝手拍在了桌子上:“將那艘戰艦給我拉出來!”
“拉出來幹啥?沉海啊?外殼都還沒鋪呢。你知道那玩意一艘多少錢麼?”
景泰帝縮回了脖子:“媽了個叉子,那如何是好,海戰我們拉不出大炮,普通的槍也打不出威力。”
這會兒李世民開口道:“昨日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海戰,這海戰跟陸戰的確有大不同,海面顛簸且船與船之間相隔很遠,要麼就是拉近了肉搏要麼就是用炮轟,可是陸炮能上船麼?那不是一開就翻了?”
“翻倒是不至於翻,海戰尷尬的點就是距離不好掌握,槍械打不穿海船外頭的殼子,燃燒彈也只有二三十步的距離,這對於兩船之間的間隔這點距離不夠看,所以除非我們有大戰艦否則基本都還只能靠跳幫,不然昨天也不會損失那麼多人了。”夏林嘆了口氣:“倒是有大貨船,但貨船笨拙根本追不上人家的快舟。”
“這幫倭奴哪來的技術啊,他們被我們帶回來的船我上去看了,還真挺好的。”
夏林轉過頭看向李世民,李世民一愣:“你看我作甚?”
“還不是有人跟他們私下合作了。”
“跟我有甚的關聯,長安要是有這技術,我都不至於來南方。”
夏林搖頭道:“不是你,是其他人。八成是泉州、雷州還有渤海灣那幾處出了紕漏,技術外洩了。”
“哦……我懂了。”李世民抱著胳膊:“真該死啊,又是用外族制內亂的招數。”
這會兒夏林無奈的搖了搖頭:“先去外頭看看那個縣令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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