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林很在乎女匪首嗎?不,他在乎的是凌遲。
這裡其實有個深層次的意義,那就是給民眾傳遞一個訊號,一個穩定的訊號。因為以當前的生產力和運輸能力,靠腳男和畜力想要穿過茫茫的亞洲大區去跟歐洲進行貿易,幾乎是難如登天,所以這裡就需要一個安定繁榮的海疆,靠潮汐和風力來完成人力難以完成的事情,而剿匪只是一個開始,先給群眾樹立信心,不但要威懾其他沒有被抓住的海賊,還要在這城門口立起一根柱子,告訴所有人這地方到底是誰說的算。
之後,他會親自去八嘎那邊,好好的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扶持海賊擾亂帝國的邊疆。
這也算是他的執念吧,至於八嘎那邊承認不承認都無所謂,讓他們去跟那五百萬裸船的風帆戰列艦說,去跟全新設計的海軍制式火炮說,去跟加了三倍白磷的燃燒彈說,別跟他夏林說,夏林聽不懂東瀛的話,也不想聽他們的話。
夏林此刻站在海港上新建的瞭望塔上遙望海天一線之地,手底下這是一副他辛苦從網上找來的海圖,然後按照當下的稱呼在重新繪製這張價值億萬的海洋圖。
“大帥,倭國使者來了,想要與大帥談談。”
“讓他們回去,我沒空見他們。”夏林沒有回頭:“過些日子我會親自拜訪。”
過了一會兒,一個當地的名流過來求見夏林,他站在塔下說道:“夏帥……倭國的使者讓我來給您說一聲,他們帶著十二分的誠意,還希望您能接見他們一番。”
夏林權當沒有聽見,坐在那裡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下頭的名流之人也不敢催促,就是站在那等著,過了許久夏林才開口:“你在重建的時候也出了不少人力物力,我不好駁你的面子,但那幫倭子的使者我是不會見的,陛下更不會見。你去與他們說,辦事莫要等到刀臨到脖子了才想到後悔。我不管他們是哪一系的人,他們殺我百姓,焚我村莊,毀我農田,這件事就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讓他們回去準備吧,戰書應當過幾日就到了。”
“夏帥這是要……要開戰……了?”
“不然呢?我難不成還收他幾箱糧食幾箱金銀吃頓飯就過去了?那你給我算算一條人命多少錢。”
下頭的人不敢做聲,這能在這當說客的人可都是人精,他但凡敢估價,那他今日一家就會被一張銀票給買上斷頭臺。
於是這名流躬身行禮:“夏帥,草民退下了。”
這個訊息傳到倭國使者的耳朵裡,他當時就昏死了過去,他現在是恨死了國內那幫畜生了,但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人家大魏查出來是他們倭國主張過來掠劫屠殺的,在這樣的大前提下他們這些當使者的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還沒甦醒,從寧波府開始驅逐倭商的行動就已經開始了,所有有倭國股份的商賈都被勒令在七日內清退其中倭國的股份,而那些本來就在國內做生意的倭商則給了他們兩條路走,一個是立刻清算資產,按照六折抵價給本地的商人,另外一條路就是等著大魏國書正式生效他們被抓走關到山卡卡里去挖煤礦。
夏林這一點其實很好,他從來不說不給人留一點活路,七天時間足夠他們滾出這地界了,想要做生意也行,要麼等大魏給他們國家幹服了,要麼他們把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條線全給綁了送過來。
很顯然,第二條路他們做不到,所以就等過一陣子等大魏的海軍過去之後,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叫亞洲區的法理大爹。
而要說這些八嘎的商人裡有沒有好人,那肯定是有的,甚至可能良善之人是佔大多數的,但在國家層面上的衝突已經不是單一個人的好壞能夠左右的了,當八嘎上層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使用這些招數時,事情就已經沒有迴旋餘地了。
此刻夏林的命令已經發出,杭州船廠、寧波船廠、九江船廠、泉州船廠、雷州船廠,五大船廠已經拉滿了勞動力開始幹活,民間已經自告奮勇的為造船募集資金,許多不堪其擾的商人甚至捐出了近一半的家產來支援這件事,江南道的大舅哥以投資入股的形式給五大船廠注入了兩千七百萬兩的資金,用於投資戰爭回報。
戶部為五大船廠注入資金一千七百七十萬兩,同樣用於投資戰爭回報,他們心裡明白著呢,誰還沒有這麼點小九九。
而最讓夏林意外的是李世民收到了李唐皇帝陛下的飛鴿傳書,李唐投資三千萬兩用以投資戰爭。
這些人瘋了,全部都瘋了。要不是夏林這裡不支援個人或者私人團體投資,民間的投入都能拉爆整個生產線,能把工作量排到五年之後。
平日整天叫窮的戶部這次不光一次性投資一千多萬,還明確說了後續會有三期等量投資。
“我過來造船他們沒錢,還要我自己花錢給他們補窟窿,現在這加起來都五千萬兩了,他們說掏就掏出來了?”
景泰帝看到投資表之後,指著上頭的戶部名錄那是鳥語花香,而夏林坐在旁邊看著他的暴怒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只是坐在那笑道:“他們這叫投資戰爭,或者叫信心投資,根據之前打西突厥的經驗來看,戰爭的回報率一般都超過一倍,所以即便是李唐也要過來弄上一筆。”
“他李唐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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