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諸位,一起復興大唐吧!

第24章 一飲而盡

後者氣樂了,“汝等生死本就不幹某的事,某能將爾等安全送出曹州已是盡力,你可知已有外鎮的兵馬開始調動……”“我們,不就是刺史請來的嗎?”蕭硯問道:“彼時,你和林修之合謀,將我們一併請來曹州做客,莫非是我記錯了?”

朱漢賓如受了莫大的冤枉,他呆楞了下,捏著茶杯咬牙道:“你欲何為?”

“起初已說過了,我手下的人入曹州分舵,助刺史造反。”

“荒唐!”

朱漢賓嚇了一大跳,他本以為起初這少年說的是戲言,此時再聽一遭,恰如被人踩了一腳,從位上猛然站起來,道:“胡言亂語!”

“刺史勿要慌亂,在這件事還未成熟前,自不會讓刺史舉兵行這險事。”

蕭硯將已飲盡的茶杯放在一旁,低語道:“我雖未及弱冠,但亦知你家朱姓皇帝素來心狠,談遠些的,有朱珍故事,近些的,氏叔宗身死一事尚在眼前。”

他的語速很慢,雙眸卻極為銳利,一邊觀察著前者的神色,一邊道:“想必刺史亦能察覺到,各鎮節度、州刺史的實權在不斷被朱溫收縮,此事尚且不談,刺史原為羽林統軍,現被排外至這地方,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

朱漢賓嘴邊的皮肉細微的顫了顫,但他只是冷笑:“某素來恭敬,亦不眼饞權柄,且與陛下情同父子,汝說這些與某有甚關係?”

“我當然知道刺史貴為朱溫養子,可與氏叔宗一同被賜死的,不還有個朱友恭嘛。”

蕭硯也不惱,自顧自的重新倒了一盞熱茶,道:“想來,朱友恭與刺史同為朱溫養子,卻也於三年前先被貶崖州,後旋即賜死。若刺史真以為朱溫與你念有親情,大可徑直將李柷丟了這事報上去。”

“哼!”

朱漢賓暗感這少年言語實在老辣,三言兩語竟能直陳厲害之處,縱使是他,那份對大梁的忠心都有幾分鬆動了。

正如,他已不在意蕭硯直呼“朱溫”的名諱。

“少年郎,莫要在這危言聳聽,某雖未有大功,卻也為大梁征戰了數十年,略有薄功……”

“刺史如此能人,又怎可居這小小曹州?”蕭硯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飲著茶道:“想那鬼王朱友文,亦為朱溫養子,他都能有機會爭儲,刺史又差到哪去了?”

朱漢賓沉著臉,負手背對著蕭硯,一言不發。

廳內外兩個不良人一動不動,好似全然沒聽到二人的對話。

不過那美婦已被嚇得不敢哭了,她呆楞著張了張嘴,但還未出聲,身後那不良人已將唐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對這一動靜,朱漢賓卻好似全然未發現。

蕭硯笑了笑,給兩人的茶杯皆續上了熱茶。

每個人意識的最深處,都藏有或大或小的慾望。這東西可能一輩子都會被掩藏住,可若忽有一日被調動起來,便會在那人的心臟上,如藤曼般延伸。

他敲著杯子,靜靜等待著。

許久,朱漢賓回過身,卻並未再談方才之言,而是道:“濟陰王助僕渡過此難關,僕自當盡力為濟陰王所念奔走一番。”

“誒,何談奔走?”

蕭硯舉起茶杯,道:“刺史若肯合作,我便是刺史最堅定的盟友。”

他笑了笑,緩緩出聲:“冥帝朱友珪已對刺史下手,刺史難道就甘願引頸受戮?有如此機會,就不想幹翻他?”

朱漢賓緩緩捋著短髯,似在回憶與那冥帝的過往。

片刻後,他舉起茶杯。

兩個陶瓷制的杯子遂輕輕碰在了一起。

繼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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