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硯也不需要她表態,他抵著自己的臉,虛掩起眸子。“而我,卻能救他。”
“你是不是早有這個想法,才讓玄淨天去救廢天子?”
“形勢所迫罷了。”蕭硯拍了拍手掌,道:“此番不良人顯露江湖,必能引得他人注意,若再鬧下去,恐又要引出一場殺戮。若朱漢賓能夠配合,便是再好不過。”
姬如雪蹙著眉,不出聲了。
兩人在木屋裡沉默了許久,外間卻突然傳來了幾道馬蹄聲。
蕭硯站了起身,但少女已聽到了來人的聲音。
“是你的人。”
她遂與蕭硯一同走了出去,便見到那名為“付暗”的不良人領著幾人一同鑽進了林子。
觀他們坐下的馬匹,也差不多有力竭的模樣。
“這邊。”
他們亦看見了二人,從馬匹上跳了下來。
蕭硯打量著幾人,出聲道:“情況如何?”
那付暗雖不明二人的身份,但已見過蕭硯的實力,亦知那不良旗在現在他手上,遂回道:“算不上好,大部分人都衝散了,我們這一路的追兵短時間應不會尋過來,但此地尚在曹州轄內,恐怕短時間還極為麻煩。”
有一人將斗笠取下,喘著氣道:“不出半日,恐怕其他地方的梁軍也會得知訊息,調兵來圍剿咱們。”
幾個不良人遂都陷入沉默。
姬如雪看向蕭硯。
後者從懷中取出那刻有“兗州”的不良旗,正色道:“在下蕭硯,家父曾是三十六校尉之天暗星,本該由他掌握此旗,但幾日前他遭叛徒暗算,此旗遂陷至玄冥教之手,才引得諸位因此中計。”
付暗將面甲取下,嘆了口氣。
“不良人解散已久,如今突然召集實則本就令人生疑,但卻不知是這般情況。”
蕭硯將事情的前後起因盡數講出,最後道:“我本有機會提前告知諸位,但我從前沒有機會接觸不良人,故沒有方法聯絡你們,才不得不用此計,挽救大部分兄弟的性命。”
眾人皆是沮喪。
固然,中計喪命是為大敗,但聽聞校尉身死,大唐復興無望,才真讓人心灰意冷。
蕭硯沒有再多說,初次見面,所有不良人皆被這一變故磨滅了不少心氣,還需時間多多消化。
這時候,付暗卻道:“不知閣下現在是如何作想的?”
“自是盡力保全兗州不良人的實力。”蕭硯沉吟了下,道:“朱梁勢大,已不是一個不良人就能對抗的存在。當先緊要的,還需各位重新聚合其他不良人,以免被梁人逐個擊破。”
“身死不過等閒事而已。”
付暗道:“我不良人,從來不將生死放在眼裡,現在問的,是閣下可有重複兗州分舵的想法?”
“對!我們此番被那梁狗設計殺了這般多的兄弟,豈能再這般蟄伏下去!?”
“若能搗毀玄冥教,誅殺這些逆賊,縱使身死又有何妨!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不良人存於世間,向來只有殺人沒有懼人的道理!”
眾人紛說不一,卻都因此瞬間慷慨激昂。
蕭硯用手指敲著膝蓋,看向他們。
“我尚不及弱冠,恐不能擔此重任。”
“你救了俺們一命,本事也強,俺不如你,俺誠心舉你為校尉!”
有一不良人取下面甲,重聲道:“你掌旗,俺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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