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好的媚笑道:“他知曉自身的相貌上不得檯面,沒那個爭儲的機會,但對陛下之恭謹可算是諸王之最呢……”“哼。”
似是提起這個人,就有些讓朱溫倒胃口,他冷笑一聲,提著婦人的頭髮令其起了身。
下方的一眾太監當即叩首,不敢抬頭。
一隻肥手探進了羅裙之內,朱溫冷笑:“伱說說,玄冥教被指認謀逆,朕該如何處罰那孽障?”
婦人滿臉潮紅,她雙腿有些踉蹌,不得不用手撐住了條案。
“管那個侏儒做甚,陛下只管處罰妾身……”
朱溫眯了眯眼,老臉上浮起變態的猙獰模樣,他一手扯下已鬆垮的腰帶,湊了過去。
“那孽障,朕就再饒他一次。”
不消片刻,他便已喘著氣,吩咐道:“去將玄冥教水火判官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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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李振攏著手藏於袖中,緩步行於長廊之下。
他身後不知何時跟了一中年太監上來,後者正低聲陪笑:“司徒今日之言,便保得冥帝免遭一難,冥帝定滿意與司徒之合作。”
“還望你家主子能早日兌現承諾,替某將戶部的窟窿填上。”
“自該如此,自該如此。”太監湊前耳語道:“冥帝已言之,若大事成,司徒當為崇政院院使。”
李振一撫鬍鬚,眼中閃過動色。
但他只是面無表情,道:“待你家主子操縱得了禁軍,再言不遲。”
太監連連頷首,折過轉道,消失不見。
李振遂止步立於廊下,遠望著外間飄雪,卻是想起了朱溫那句“既有敬翔查證,朕便懶得多看。”
他冷笑一聲,在匆匆迎來的奴僕簇擁下,入了雪中。
…………
偃師行宮之外,朱漢賓亦由官吏分配了一處宅子,此時於夜幕中帶了幞頭,正打量著僕從替他尋來的兩個美人。
他素來有些饞於此道,可惜家中嬌妻被扣在曹州不得一同帶來,便只能忍了一路。
今日夜裡,他聽聞冥帝之妻又入了行宮,遂懶得再忍,陛下都能如此放浪形骸,他不過尋些良家女,又能如何。
不過,堂下的兩名不良人盯得他有些生厭,便冷著臉道:“你倆還站在此處做甚,還不給某退下去!”
兩不良人眼見堂上那兩位女子驚疑望來,遂叉手行了一禮,就欲退下。
這時,有一人影輕聲從短廊下走來。
卻是一端著食盤的奴僕,盤中盛著酒菜,還散著熱氣。
兩不良人疑惑對視,一人遂上前警惕攔下。
“府帥何時要過酒食?”
那奴僕便抬起頭來。
堂內,朱漢賓正滿不在乎的招手:“呈上來,某正好……”
待見過那奴僕的臉後,他的聲音旋即止住,渾身遍寒,霎時從凳上直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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