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被寒風不斷割著臉,忽地後知後覺的驚悚起來。“汝等好險惡的心思,竟是想要冥帝與禁軍不死不休!?”
“司徒的話,實在是多啊。”
三千院哈哈一笑,卻是看向蕭硯,道:“出皇城?”
“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們便毫不停留,留下一座毫無守備的應天門,徑直奔向左掖門大街。
……
宮城之內,鬼氣肆虐飛出,所過之處,被接觸到的亂軍士卒便猶如陰鬼纏身,霎時變得渾身黑紫,倒地氣絕。
長階上幾無血跡,但密密麻麻的全是倒地的屍體。
亂軍終究膽寒,攻勢放緩不說,甚而已有被裹挾進來的禁軍開始潰逃。
且慢慢的,不斷有鎮亂的禁軍冒了出來。
那金吾衛郎將亦有些喉嚨發乾,見潰勢完全不可阻擋,就要撒丫子跑路。
朱友珪尖聲發笑,身形無風自動,飛速的飄蕩出去。
他雙腳幾乎沒有點地,卻瞬間到了亂軍的最後方。
郎將雙眸直縮,被一股鬼氣從馬背上掀了下去。
馬上,一道無形的大手鉗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瞬間提溜起來。
“是你,要拿下本座?”
“玄冥教、謀反……”郎將死死捂著脖子,終究是再堅持不下去,聲嘶道:“皆是李司徒的意思……”
朱友珪陰冷一笑,伸手虛空一握,郎將的腦袋便瞬間灰飛煙滅。
所有亂軍遂驚恐後退。
他揚起手,暗紫色的臉龐在火光中顯得極為陰暗。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出聲,宣政殿內又有動靜傳出。
數位宮人戰戰兢兢的提著宮燈,將暗沉的大殿照亮了些許。
朱溫陰沉著臉,被幾個禁軍大將與鬼王簇擁著,大步走了出來。
於他的視線內,朱友珪如神人一般漂浮在空中,其下的近千亂軍仰望著他,竟分外有些威風。
當然,對朱溫而言,這號稱“冥帝”的次子卻在此時顯得格外讓人噁心,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更是讓他厭惡至極。
“孽障,汝欲造反弒父嗎!”
朱友珪被這一道大喝嚇得一驚,瞬間落地跪拜道:“父皇何言至此,兒臣是替您平亂啊!”
“狗東西,朕用得著汝來平亂!?”
朱溫只覺一股無名火起,怒指著一眾亂軍:“爾等緣何生亂?”
“是、是聽聞玄冥教謀反,臣等為陛下安危,誅殺冥帝,清君側……”
此時,所有亂軍才膽戰心驚的放下了軍械,看清了眼前的局勢。
朱友珪被氣的熱血上湧,眸中一縷惡毒之色忽閃而過,但一瞬過後,依還是重重磕頭道:“兒臣之忠心、孝心,實乃天地可鑑,父皇莫要聽信讒言啊……”
“今日之禍事,全因李司徒而起,待兒臣捉拿他至御前,一切皆會真相大白!”
“朕用不著伱來提醒!”
朱溫面色難看,心下卻不認為李振能做得這般大事。
但整個皇宮現下實則還在動盪之中,尤還有許多小股的亂軍在各殿劫掠,甚是讓他惱火。
這時,一禁軍將領穿過了人群,匆匆走上長階。
“陛下,太常寺傳來訊息……”
“李司徒於兩個時辰前,領人帶走了濟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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