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成之後,陳默小心叫上肖戰天離開了醫院。
到了外面,肖戰天對著陳默豎起大拇指,“默哥,舉報張榮盛那出真帶勁!這種黑心醫生就該蹲穿牢底!”
他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陳默從兜裡摸出張紙條,龍飛鳳舞寫著幾行字:“看你配合得不錯,這是磐石內功的入門吐納法,每天卯時練,保準你渾身是勁。”
肖戰天頓時高興不已,他健身這些年除了擁有一身肌肉,其實很菜。
這種內功才是他真想要的。
小心接過來,他慌忙把紙條塞進運動褲口袋,連聲道謝。
隨後兩人上車回去了。
不久肖戰天回了健身房,陳默則回了美玫公寓。
傍晚的時候,顧婉怡對著鏡子塗口紅,換了一身紅色絲絨連衣裙。
雖說她對張榮盛沒有什麼特殊情感,但對方好歹是陳默的主治醫師,也沒少幫陳默操心。
所以顧婉怡還是要稍微打扮一下,顯得尊重對方。
完事之後,顧婉怡拿出手機撥打了張榮盛的號碼,誰知連打了幾次,聽筒裡只有機械的忙音。
正當她咬著下唇發愣,陌生號碼突然打進,聽筒裡傳來低沉男聲:“請問是顧婉怡女士嗎?我們是醫療監察組,想核實張榮盛醫生今天是否向您索要紅包或黃金珠寶?”
顧婉怡握著手機不由一愣,趕緊道:“沒有啊,張榮盛他怎麼了?”
“他下午的時候被人舉報朝患者家屬索要黃金貴重物品,人贓並獲被抓了。”
電話那頭的人清冷道,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下顧婉怡可有些慌了。
她不是擔心張榮盛,也不是為張榮盛打抱不平。
而是沒了張榮盛,接下來陳默的治療該怎麼辦?
“小媽!”
陳默推門而入,身上帶著淡淡的艾草味,“別愁眉苦臉的。我最近在網上學了套氣功,每天照著練,現在爬六樓都不帶喘氣的。”
他故意原地跳了兩下,額頭還沁著汗珠。
顧婉怡望著他,心裡稍微放鬆了幾分,尋思過段時間,再去醫院物色個好點的醫生。
現在只能暫時繼續先前的治療方案了。
另一邊,陳家別墅書房裡,周海生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跪在地上。
陳天峰把檀木鎮紙狠狠拍在書桌上,震得鋼筆都跳了起來。
“廢物!連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
他抓起手機撥通號碼,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明早帶人去顧婉怡的超市,食品保質期、消防通道,給我仔仔細細查!但凡有個螺絲釘不對,立刻封店!”
電話那頭傳來諂媚的應和聲。
陳天峰結束通話電話,望著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既然陳默屢教不改,非要跟他鬥,那他不介意讓這個不肖侄子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狠毒!
次日一早,顧婉怡的超市剛開門,就見十幾輛執法車忽然停在了門口。
然後上面走下七八名身穿制服的男子,魚貫而入。
領頭的大蓋帽晃著證件,嗓門像破鑼。
“例行檢查!所有人配合工作!”
顧婉怡見狀頓時有些緊張。
她本就是一個文弱的女子,什麼時候見過這個陣勢。
“我們證照齊全,你們這是——”
話沒說完,周海生從人群裡鑽出來,臉上還帶著沒消的巴掌印,陰陽怪氣道:“顧老闆,有人舉報你們賣過期食品,消防通道還堆雜物,您說巧不巧?”
顧婉怡認得周海生,沒想到對方忽然出現了。
她又不傻,一想就知道這是陳家在故意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