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魂獸一族破局的兩條路

古月娜凝視著招妖幡上翻騰的魂靈，紫水晶般的眼眸中情緒難辨。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卻帶著沉甸甸的重量：“小傢伙，你覺得，現在的魂獸一族，該怎麼做才能改變命運？”

李青早就之前，就思考過這個問題，聞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沉吟片刻。

古月娜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銀白色的空間裡，只剩下招妖幡上魂靈若有若無的嘶吼。

“前輩是不是問錯人了？你為何會覺得，我能有辦法，或者說的這個辦法有用？”李青臉色平靜的問道。

“有沒有用，只有說出來才知道。”

古月娜輕聲回答道：“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是人類，所以我自然想聽聽，人類在這方面的想法。”

“既如此，那我還真有兩個辦法。”李青一臉認真的說道。

古月娜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微微頷首：“你說說看。”

“第一個辦法，最簡單，也最極端。”

李青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殺死所有人類。人類魂師需要魂環，就必須獵殺魂獸。這是根本矛盾，只要人類存在，這種獵殺就不會停止。哪怕有強者從中調和，也擋不住人性的貪婪——為了提升實力，為了金錢權力，總會有人鋌而走險。只有徹底消滅人類，魂獸才能真正安穩。”

古月娜沉默了。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甚至在被神界追殺、身受重傷時，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但她比誰都清楚，這根本不現實。

“你說得對，卻也不對。”

古月娜輕輕搖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提醒道：“現在的人類，早已不是萬年前可以隨意碾壓的族群了。他們有魂導器，有龐大的軍隊，整體實力已經超過了魂獸一族。真要掀起滅世之戰，我們或許能重創人類，卻不可能將他們徹底消滅，最終只會兩敗俱傷，讓魂獸一族加速滅亡。”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忌憚：“更何況，我若真的全力出手，神界那些傢伙絕不會坐視不理。當年的龍神戰爭已經讓他們警惕萬分，若是看到魂獸一族主動挑起滅世之戰，他們必然會親自降臨，到時候，別說改變命運，魂獸恐怕會徹底從斗羅大陸消失。”

李青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並不意外，只是道：“所以這只是第一個辦法，一個理論上可行，卻沒有實操性的辦法。”

“那第二個辦法呢？”古月娜追問，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帶著期待。

“改變規則。”

李青吐出四個字，語氣斬釘截鐵，道：“改變魂師必須獵殺魂獸才能獲取魂環的規則。只要這個規則還在，人類和魂獸就永遠是死敵。可如果能打破它，讓魂師不必再依賴魂獸，矛盾自然就化解了。”

“改變規則？”

古月娜愣住了，隨即苦笑一聲，道：“你知道這規則是誰定的嗎？”

李青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一定有源頭。”

“是鬥羅星本身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