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來自比比東的主動示好:相反,我還會幫你!〔4000字合一〕
聽著陸景的回答,比比東臉上的驚訝逐漸化為一種深沉而複雜的欣賞,最終,她唇角勾起一抹讚許的弧度,輕輕撫掌,道:“不得不說,陸景,你真的很聰明,比我想象的還要看得更遠,更清晰。”
她放下手,紫色的眼眸中銳光閃爍。
這本身就是一種承認,承認了陸景推測的準確性。
“既然你看得如此明白。”
比比東站起身,優雅地繞過書案,沒有朝著窗外和房門走去,而是緩步來到了陸景所坐的沙發旁。
她身上紫裙柔軟的布料拂過沙發邊緣,帶來一陣微不可察的幽香和強大的氣場。
她並未坐在對面的沙發,而是出乎意料地在陸景旁邊的空位,輕輕坐了下來。
這個舉動瞬間拉近了兩人物理和心理上的距離,也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她的目光落在陸景年輕卻沉穩的臉上,語氣變得異常輕柔婉轉,如同在說一件家常事:“那麼,關於白天的事情,我也知曉了。”
陸景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燈火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心念電轉,白天與焱在藏經閣外的衝突瞬間浮現腦海。
比比東此刻提及,用意何在?是問罪?還是……
想到這裡,陸景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試探著問:“既然如此,那教皇冕下這是準備怎麼做?幫助焱對付我,還是怎麼回事?”
他內心飛速盤算著。這幾年來,教皇殿和供奉殿之間的關係確實如史書所載,越來越差,明爭暗鬥不斷。
但奇怪的是,比比東對他本人的態度卻一直頗佳,甚至帶著一種刻意的溫和與拉攏。
這絕對不尋常。難道她想將自己從供奉殿的陣營中挖走?
可問題是,她憑什麼認為自己能被拉攏?
又能夠拿出什麼讓他在意的東西?是權勢?財富?還是女人?
陸景心中不解,面上卻保持著平靜,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教皇,等待她的回答。
燭光在她絕美的側臉上跳躍,投下明暗交織的光影,讓人難以完全看清她眼底的深意。
比比東輕輕搖了搖頭,姿態優雅,語氣依舊是那般的輕柔婉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既然是焱主動挑起事端,出手搶奪你的東西在先,你屬於自衛反擊,他技不如人,受傷也是咎由自取。我自然不會站在他那邊,幫他對付你。”
她微微前傾身體,帶來一股幽冷的香氣,紫眸直視著陸景的眼睛:“相反,我還會幫你。”
“幫我?”
陸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比比東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她的“幫”,代價又是什麼?
“您要怎麼幫我?”他謹慎地追問。
焱是黃金一代,屬於是忠誠她的人,為啥會選擇幫自己?
比比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側首,目光投向書房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門,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門扉:“進來吧。”
“吱呀——”
房門被無聲地推開。
早已等候在外,一身武魂殿高層服飾的菊鬥羅月關,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他動作輕柔,神態恭敬。
而在他的身後,或者說,是被他如同拖拽破麻袋般提在手中的,正是滿身血汙、狼狽不堪的焱!
此時的焱,哪裡還有白天在藏經閣挑釁時的囂張氣焰。
他之前被陸景以雷霆手段重創的傷勢顯然並未得到妥善處理,衣物破碎,身上凝固和新鮮的血跡混雜,多處關節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臉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而急促。
劇烈的疼痛和失血讓他眼神渙散,但當被月關毫不留情地“噗通”一聲丟在昂貴的地毯上時,劇痛讓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渙散的眼神也因看清書房的景象、特別是看到端坐的比比東和陸景時,瞬間被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填滿。
月關丟下焱後,甚至沒有看地上的焱一眼,只是恭敬地對比比東行了一禮,便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並輕輕帶上了房門。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顯示出其作為教皇心腹的絕對服從和高效。
書房內重歸寂靜,只剩下焱急促而痛苦的喘息聲在地毯上微弱地起伏。
比比東的臉色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地上躺著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無用的垃圾。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焱,目光冷漠得不帶一絲溫度。
她轉而看向陸景,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裁決意味:
“陸景,只要你點頭同意,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她頓了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在焱的心上,也敲在陸景的神經上,輕聲說道:“武魂殿的未來宏圖,不需要這種沒腦子、只會惹是生非、影響內部團結的垃圾存在。”
“噗——”
焱的瞳孔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巨大的恐懼瞬間淹沒了身上的劇痛。
他想要掙扎,想要嘶吼求饒,但重傷的身體和月關殘留的魂力壓制讓他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臉上佈滿了涕淚橫流的絕望。
陸景的眉頭瞬間緊鎖。
他看著地上宛如待宰羔羊般的焱,又看看旁邊神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冷酷的比比東。他完全沒料到比比東所謂的“幫忙”竟然是這個!
殺掉焱?
這個選項像一道冰冷的閃電劈過陸景的腦海。
他確實不喜歡焱,對方狂妄、愚蠢、屢次挑釁。
焱的死活,說實話,陸景並不在乎。但……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比比東的用意絕不僅僅是幫自己出氣這麼單純。
不知是單純的拉攏自己,還是想借此機會,干擾供奉殿那邊的視線,從而導致自己跟供奉殿那邊,產生懷疑和界限。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自己此刻點頭,焱會立刻斃命,但隨之而來的麻煩和旋渦,絕不是他想要的。
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站隊,更不是捲入教皇殿和供奉殿更深的傾軋,而是積蓄力量,使自己成為最強。
電光火石間,陸景做出了決斷。
他迎著比比東看似溫和實則充滿壓迫的目光,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也恢復了慣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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