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4章 進入吹牛狀態

除了鑄幣弄點鑄幣稅,難道就沒別的法子了麼?記得老三說過,這傢伙還有別的路子,要不要讓老三再跟他親近親近,問出點別的套路來。“賈恩侯生了個好兒子啊。”黃先生感慨了一句,張廷恩卻笑著往賈璉的傷口上撒鹽:

“我的學生自然是優秀的,奈何家裡的長輩不省心,看把他急的臉色都紅了。”

“先生不要亂說,我哪有臉紅,是你屋子裡的地暖燒的太旺了。”賈璉死活不認賬,畢竟有黃先生在場嘛。不過看意思,張廷恩也不介意黃先生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承輝帝頓時臉色一沉道:“說的也是,一干蒙恩多年的勳貴,竟聯合起來去為難頤養天年的太上皇,太過分了。”

賈璉聽了忍不住嗤了一聲冷笑道:“這天底下,最難的兩件事,一個是從別人拿借銀子,另一個就是從別人那把借出去的銀子收回來。憑本事借來的銀子,為何要還?朝廷應該收回來的銀子多了去了,為何盯著權貴這點欠款?”

黃先生臉色越發的陰沉道:“怎麼,你也覺得不該清欠?錢著朝廷的銀子還有理了?”

賈璉見他如此激動,心裡更加確定,這就是承輝帝的親信大臣,是誰呢?

想著賈璉搖搖頭,淡淡道:“非也,非也,清欠是必須的,只是要看時候。”

張廷恩看的仔細,笑著往下誘導:“你不會因為自己家裡也欠了銀子,才這麼說的吧?”

“榮國府的銀子跟我有啥關係?我又沒法子當家做主。”說著賈璉心裡暗暗沉思,得說點好聽了,讓皇帝高興高興,於是面露肅然之色,朝著皇城的方向抱手道:“今上啟動清欠一事,看似操切,實則是為江山圖治連身後名都放一邊了。”

黃先生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從陰沉變得柔和,語氣微微顫抖:“小小年紀,妄議陛下。難不成,朝廷裡的王公大臣們還沒你看的清楚?”

“正因為看的清楚,閣臣們才集體沉默。以兩淮的鹽稅來說,為何少了百萬兩之多?明明這些年朝廷的人口數字是增加的,吃飯的人多了,怎麼鹽卻賣的少了麼?無他,私鹽爾。每年光稅就偷了百萬兩的私鹽,哪裡是一家一姓能做的事情?自上而下,沆瀣一氣,損公肥私。公家的銀子,又不能落入自己的口袋,朝臣們為了不得罪人,拖著就是了。適才張先生說到我那個堂姑父,依我看啊,他要是個為陛下盡忠才臣子,恐怕是活不長的。這些人膽子有多大,就看銀子有多少。”

一番話直接把兩位幹沉默了,尤其是承輝帝,心裡還在想,林如海如果是忠臣則活不長?他們怎麼敢?再仔細一轉念,他們還真的敢。

心裡想著,還是想確定一下,承輝帝又看著賈璉問:“哦,這些人不怕王法麼?”

聽到這裡的賈璉認不出嗤的冷笑道:“您應該也是讀過史書的人,前明的武宗不過是落水受了風寒,怎麼就一病不治呢?還有……。”

“閉嘴!”張廷恩突然嚴厲的呵止。

賈璉這才意識到,儘管這是張廷恩刻意營造的說話機會,但等於什麼都可以說。

不料黃先生卻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張兄不必大驚小怪,史書裡記載的事情,怎麼就不能說呢?嘉靖在西苑差點被宮女勒死,南巡途中行宮失火。一樁樁,一件件,值得玩味。”

說話時的黃先生,還看著賈璉鼓勵一下,希望他能繼續說。

“史書都是文人編的,有的東西遮遮掩掩。史書記載的朝代末期,一定是出了昏君。即便如諸葛武侯,《出師表》裡也只是說親小人遠賢臣,沒提東漢末年,門閥實際上掌握了地方上的絕大多數的資源,後來換成了士紳要好一點,但也僅僅是好一點,解決不了治亂迴圈。究其原因,無非是作為既得利益者,不願意做出任何改變。這天下不管誰來做,也不影響士紳們繼續做人上人。”

不等賈璉繼續說,張廷恩開口道:“賈璉,這個屋子裡說的話,出去之後你在亂講,我打斷你的腿,免得你哪天橫死街頭。”

賈璉聽了忍不住咂嘴,想想沒繼續說了,倒是黃先生不像個好人,笑道:“別嚇唬孩子,我看他說的挺好了,賈璉,繼續說。”

賈璉聽了看看張廷恩,見他眉目低垂,閉口不言,頓時明瞭,笑嘻嘻的對黃先生道:“該說的都說了,也沒啥可說的。”黃先生不動聲色的瞥了張廷恩一眼,笑道:“那就不說了。”

“始皇帝至今兩千年,看見朝堂裡發生的事情,不明白的時候回去翻史書,肯定能找到類似的案例。只不過,史家記錄時也是分人的,即便是太史公,那也是有個人好惡的。只不過,太史公沒做的太過分,不像司馬光,《資治通鑑》裡收錄了一些不上臺面的黑料。”

賈璉這會進入吹牛狀態,主要還是為了轉移話題。

張廷恩很配合的笑問:“哦,你說說,太史公怎麼有個人好惡了?”

賈璉聽了反問一句:“先生,您覺得項羽是英雄麼?”

張廷恩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是自然,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坑殺降卒的英雄呢,還是屠城的英雄?不肯過江東,難道不是死要面子麼?為洩私憤,一把火燒的僅僅是一些建築麼?還有多少始皇帝收集的圖書。依我之見,項羽非但不是英雄,還是個死要面子的極度自私的偽君子,是歷史罪人。作為秦末最強的霸王,反對他的人是絕大多數,這充分說明了項羽不得人心。失敗也就是一種必然了。”

一番話把現場兩人又幹沉默了,賈璉頗為自得的心想,多虧喜歡在歷史類的知識區瞎逛。

“你的意思,史家不可信?”張廷恩臉上露出嚴厲的表情,是準備開噴的前兆。

“自然不是,史家帶有傾向的記錄,讀書的人可要有一個正確的態度。人云亦云不可取,無端猜測也不可取。這大概就是中庸之道的一種體現了。”

聽到這話的黃先生忍不住好奇的問一句:“你真是賈恩侯親生的?”

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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