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66章 在意的事情

賈璉要是在場聽到這話,一定會在心裡感慨,這就是沒有學習歷史唯物主義的弊端啊。

人類社會一直在變化,只不過人類社會都是後知後覺的,只有等問題爆發了,才會發現。這才有亡羊補牢尤為晚也的說法。

總想著自己活著的時候把一切都安排好,政策一勞永逸的典型代表就是朱元璋。

“當務之急,還是把鑄幣和銀行的事情辦好。”承輝帝還是下了定論,沒錢說什麼都是空想。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沒錢誰跟著你混啊?理想主義者不是沒有,拿不是少的可憐麼?

張廷恩恭敬地站起行禮道:“謹遵陛下旨意。”

“明日上任之後,一定要儘快掌握戶部,開春之後,西域戰事要推進了,又是個燒錢的大窟窿。王子騰以冬日不宜進兵為由,大軍滯留迪化。陝甘總督彈劾連續三份奏摺彈劾他畏敵怯戰。此事,你怎麼看?”承輝帝話鋒一轉,問起西域的戰事。

“陝甘總督吳玉輝是文臣,卻能較好的約束西北邊軍,西域戰事的糧草全靠陝甘兩省支撐,吳玉輝壓力很大。”張廷恩就事論事,分析了一下具體情況,卻不給明確結論。

吳玉輝的動機,張廷恩即便是有判斷,也不能明說,只能擺事實,具體決斷是皇帝的。

“吳玉輝在陝甘總督任上兩年,年年都上奏乾旱,讓朝廷免了錢糧。西域戰事啟動之前,朕開內帑撥銀百萬兩採購糧草運往長安。就是擔心他因為提供糧草有壓力。”

承輝帝一句話說的陰森森的,張廷恩聽了頓時一驚道:“陛下,萬事都應以西域戰事為重,戰事結束之前,切不可輕舉妄動。”

這就是忠臣的諫言了,承輝帝懷疑陝甘總督有問題,正常自然是啟動調查程式。但張廷恩的意思,怎麼都要等打完仗再說。

“朕省的,也有可能王子騰要求戰事一起,西北各省的決斷權,引起吳玉輝的不滿。”

“陛下,戰事的具體情況,還是一線的將領最清楚,遠端指揮萬萬不可。”

“你當朕是昏君麼?”

“臣不敢!”

君臣二人的交流可以看出,承輝帝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啊。

北方的威脅主要原因還是羅剎國在後面搞事,三十年前太上皇時期,在東北兩國打過一仗。大周朝擊退了羅剎國南下中原的企圖,再後來又在西域搞事。

朝廷對於西域的統治形式為羈縻,大概意思就是地方的部落頭人認可大周朝為宗主國。大周朝就給個名義,實際上對於西域的地方事務從不干涉。過去幾十年,西域還算是安穩,最近十年開始頻頻搞事,南下打草谷頻發,三年前直接表示不認大周朝這個宗主國。

因為實在太遠了,朝廷對於是否要平叛西域也爭論了一年多才有的結論。

承輝帝也很頭疼,大周朝不足百年的時間,東北、西域、西南先後有外患頻發。

總的來說,西南小邦的威脅不過是疥蘚之患,來自西北方向的威脅,才是中原王朝一直高度重視的邊疆大患。

如果賈璉知道承輝帝的擔憂,肯定會表示大可不必。

現階段的英國連印度都沒拿下,就更別談覬覦中國。

俄國則在耕耘黑海出海口,忙著打俄土戰爭。

普魯士還是個歐洲小邦,法國的拿破崙應該還沒誕生。

美國,現在還是十三塊北美殖民地。

越瞭解歷史越清楚的知道,清朝到底錯過了一些什麼。

有的歷史科普還吹噓康熙懂微積分,與西方學者書信往來。

一點鳥用都沒有!

康熙在乎的只有統治是否穩定,他的統治基礎是八旗的鐵桿莊稼們。

即便是有外患帶來的壓力,大周朝自上而下的改革是否會發生,在賈璉看來很難。

這點看看袁世凱就知道了,他統治北洋的時期,中央還是能號令地方的。

經過稅制改革的北洋,財政狀況還算可以,如果當時能投入大量資金,未必不能打下一定規模的工業基礎。

輪到北洋集團統治時期,還是優先考慮的事北洋集團的利益。

國家利益哪有個人利益重要呢?這就是人性!要不怎麼說偉人們的偉大呢?

賈璉也就是口嗨,對於大周朝的未來走向,並沒有太多的關心。

他在意的還是賈家這條破船會不會沉,會不會連累自己被淹死。

回去的路上賈璉還在尋思,這個承輝帝真是個勤政的皇帝,按說正月十五過了,朝廷才會重新開張,承輝帝卻迫不及待的來找張廷恩,要解決國家財政的困難。

想到上面還有個太上皇,賈璉對於抱皇帝大腿這件事情呢,多少有點壓力。

總之不能太跳了,太上皇收拾不了承輝帝和張廷恩,還收拾不了賈家,收拾不了賈璉?大腿要抱,但要隱蔽的抱,慶幸的是賈璉年齡還小,不會引起政敵的關注。

不幸的是,賈璉年齡還小,在賈家的話語權不說沒有,其實就是說話沒人在乎。

當然了,賈家內部說話沒人在乎這點,賈璉不是很在意,只要沒人敢對他動歹念就好了。

先過度一段時間,以目前的狀態看,考一個舉人肯定不是問題的。

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胡思亂想之際,馬車停下時,賈璉才回過神來,揉揉有點發麻的屁股,心道:這馬車坐著是真不舒服,顛簸了一點,費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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