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折騰這麼老些事情,科舉之路順暢的結果這不就來了麼?剛才提到戴權的時候,差點沒給賈璉嚇出心臟病來,戴權可是龍禁尉主管太監。
萬一太上皇或者皇帝腦子一抽,再給賈府來一次獎賞,讓賈璉進龍禁尉,那真叫欲哭無淚了。進了龍禁尉,多半是要進軍隊了,賈璉從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棄武從文,這一策略在賈璉看來是極為高明的,大大的降低了皇帝對賈府的忌憚之心。
君不見,太上皇還在賈代善臨死前,給賈政恩了一個官兒麼?
(ps: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解,可以不接受,但請理解。)放心了,徹底放心了,承輝帝在給賈璉開綠燈了。別說什麼走後門來的功名,只要承輝帝願意辭一個同進士,再給個文官噹噹,一心短暫努力爭取儘早躺平的賈璉也不是不能接受。
什麼光耀門楣的事情,賈璉真是一點興趣都無。賈府的上限已經很低了,追求繼續上升能給人累死,最好的選擇就是保持現有社會地位。
張廷恩被賈璉的舉動弄的哭笑不得,你怎麼不跪下朝皇宮磕一個呢?
“行了,別在我這嚷嚷,該說的都說了,趕緊回去吧,我事情一堆呢。”
賈璉趕緊告辭走人,剛過門檻聽到張廷恩身後補了一句:“夏守忠領龍禁尉掌印太監。”
我草,賈璉腳下一個絆蒜,往前一僕,多虧小安及時扶著才沒惡狗搶屎。
怎麼會這樣呢?太上皇居然為了一成鑄幣的收益,放棄了龍禁尉?還是說,因為戴權動手打了夏守忠,犯了忌諱,這才給了承輝帝機會拿下他?賈璉真的懵逼了,今天被叫來之後,接收到的資訊量太大了。
難道說,真的是蝴蝶翅膀的緣故?不能夠啊,我哪來的那麼大能量。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原著裡頭,戴權在秦可卿的葬禮上還能賣龍禁尉的名額呢。
怎麼到了我這兒,直接換上夏守忠做掌印太監了?難道說,小說裡的戴權能繼續掌握龍禁尉,不是承輝帝不想弄他下來,而是沒有一個契機。穿越者賈璉不就是多了一個張廷恩做老師,出了幾個餿主意麼?哦,還跟方少白等人打了一架。由此衍生的事情是方白衣被罷相。
因為清欠導致承輝帝與北靜王為首的勳貴集團關係緊張,在方白衣被罷相後,眼見皇帝威視正盛,勳貴集團在從中漁利後,對皇帝進行了妥協?導致力量對比的天平發生了變化,進而再次被承輝帝抓住機會,拿下了戴權?這也對不上啊?原著裡到元春省親的時候,太上皇還在跟承輝帝鬥手腕呢。
賈璉一臉懵逼的狀態回到東跨院,口中還在唸經:不能夠啊,不應該啊,該死啊。
這時候管家突然出現在面前,口中大聲道:“哎呀,小公爺,怎麼才回來啊?”
賈璉繼續一臉懵逼,小公爺?你跟誰說話呢?回頭看看,沒別人啊。
“二爺,璉二爺,小的跟您說話呢。”管家反應很快,趕緊糾正稱謂,心道:著急了!
“以後別亂叫,榮國府已經不是國公了。”賈璉這才回過味道,趕緊糾正。
這稱呼不是亂叫的,萬一別人誤會了怎麼辦?“是是,二爺教訓的是。小的這也是著急了,出大事情了。”管家趕緊進一步解釋,看見賈璉臉色還好,沒有動手抽自己嘴巴子的意思,而是平靜的看過來,趕緊進一步解釋:“北靜王爺薨了,大老爺已經過去了,讓小的在此等候,讓您回來了趕緊過去。”
薨了?轟隆隆,賈璉腦子裡一陣驚雷,通了,全都通了,難怪啊!事情完全理順了!
這巧合也真是太巧合了。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戴權為了修園子的銀子打了夏守忠,最初也不過是在試探承輝帝的底線。沒曾想,承輝帝早有預案,直接拿出了一成鑄幣的好處,堵住了太上皇的嘴。關鍵在這麼一個時間點上,老北靜王死了,這一傢伙北靜王這一派立刻亂了陣腳。
接著清欠事件得到勳貴集團支援的太上皇,在節骨眼上面對承輝帝的反撲,抓住戴權大人的事情不放,拿掉了戴權龍禁尉掌印太監的職務。只能說,北靜王死的時間太巧了,沒準就是在兩位皇帝在戴權的身上拉扯時,訊息傳到了宮裡。
變了,一切都變了,承輝帝在與太上皇的掰手腕中,奪回了上風的位置。
原本的時空線上,是沒有鑄幣一事的,同時也沒有方白衣被罷免的事情。
兩個變化加起來,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那麼,太上皇真的就此蟄伏了麼?
賈璉覺得不可能,掌握過權利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就此遠離權利呢?未來的鬥爭還會繼續,太上皇手裡還會有其他的牌打出來。
大趨勢不會變,這是很難改變的。單單一個“孝”字,就足以讓太上皇立於不敗之地。
除非……。
想到此處,賈璉打了個寒顫。
嗯,不會的,以承輝帝的行事風格,做不出這麼狠的事情。
原著裡即便抄了榮國府,那也還留著賈政呢。不管是出於什麼緣故,沒下死手不是?
“嗯,待我回去更衣,這就過去。”賈璉答應下來,這一趟還真的要去,畢竟是榮國府的繼承人,於情於理都得去一趟,不然名聲就臭了。這與賈璉不跟其他二代玩一起,完全不是一回事。這是所謂的禮!是社會道德的根基所在。
收拾停當,換了一身素淨一點的服裝,賈璉出門了。
遠遠的還沒到北靜王府,就聽到了震天動地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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