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是宋世祖

第149章 敢出使金營,就要做好殺出金營的準備

裡層稍微短一點韌性差一點的次級飛羽就不能用了,一件甲沒有上百隻海東青根本造不出來。造好後抵擋一下50焦耳動能的弩箭絕對不成問題。除非有人能航海找到紐西蘭、然後從紐西蘭弄到如今還沒滅絕的哈斯特鷹,或者航海到南美找到安第斯神鷲,否則地球上不會有更強韌的翎毛選材了。

趙子稱早年就鼓搗過羽絨行業,對於鳥羽的防腐處理技術積累也比較深厚,所以他製造這些東西,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後續生產工藝的耗費反而比較少,至少比徐寧那件家傳寶物人工成本更低。

而作為甲冑外圈收邊的筋腱,趙子稱也從上等牛筋升級為西伯利亞虎的筋腱——最優質的牛筋抗拉強度也不過180兆帕左右,而西伯利亞虎筋的抗拉強度能達到400兆帕。

西伯利亞虎也好,海東青也好,都是女真人眼中的神物,趙子稱在高麗那幾年,就可著逮這些東西造他自用的奢侈甲,也不光是為了防禦力,更是為了提氣。

將來對世人一說,秀王穿的甲都是斬殺女真人的圖騰後取其精華所造,往戰場上那麼一站,自己士兵計程車氣都能為之一振,哪怕討個彩頭也好。

要讓士兵們堅信“女真人不可戰勝”的神話是可以打破的。

而除了最精良的兵刃、甲冑之外,趙子稱還額外藏了幾把他這兩年精心打造的、僅此一家的燧發轉輪手槍。

他之前量產火槍很失敗,造不出來,主要是用鑽孔法造精密的無縫槍管太難了。要鑽孔,就得用絕對精良的寶刀來切削鍛打好的緻密鋼柱,成本實在匪夷所思。

但如果只是造上極少數幾把,哪怕浪費一點極品寶刀,也沒什麼,反正都是自己用的秘密武器。至於轉輪結構導致的漏氣問題,也可以透過儘量精密的加工工藝、確保轉輪和槍膛之間的縫隙足夠小、又足夠潤滑不至於卡住。

這種精益求精一點點手搓出來的工藝品,成本比造瑞士手錶都高,也只能當頂級奢侈品用了。一把手槍造好後,成本可能比鑄一門青銅大炮都貴。

即使如此,受限於時代技術,也還是會漏氣、激發時會漏出火焰。這就只能靠打槍時帶上特製的優質防火皮手套和皮護腕,避免灼傷手臂。

同時因為這種手槍數量非常少,所以給手槍配備的彈藥自然也要最精良。普通大炮還在用配比最精密高效的黑火藥,而這些手槍用的是趙子稱私下裡實驗室製法製取的硝化纖維——

硝化纖維需要棉花和硝酸,最後一步反應其實很容易。趙子稱也推廣在山東種棉花好幾年了,可以選出相對最合適造火藥的短絨棉,這個供給完全沒瓶頸。硝化棉最大的瓶頸是濃硝酸,這一點也可以靠實驗室製法不計成本少量解決。

比如鍊鐵鍊鋼副產的硫化物,或是乾脆直接燒硫磺形成二氧化硫、再想辦法進一步氧化到三氧化硫、溶於水形成硫酸。再實驗室濃縮後,用濃硫酸制濃硝酸、再濃硝酸和脫脂短絨棉反應制造硝化棉,技術路徑就算水到渠成走通了。

這些東西,實驗室裡完全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沒法工業化量產,成本太高,趙子稱先鼓搗一番,既是為了自己用,也是為了順便提升一下這個時代的化學水平。他做的每一步實驗都會留下實驗記錄和經驗心得總結,將來後人也有用,總之不會是虧本的一錘子買賣。

有了硝化纖維之後,提前預裝的紙殼彈結構當然也少不了,這樣才能確保燧石擊錘直接激發,避免開火前的繁複準備。

而為了藏這些小東西,趙子稱還特地提前讓人打造了兩雙鐵板靴。靴子是鐵底的,而且是雙層特底,中間有暗格可以藏手槍。

進入金營、透過搜查之後可以把下層暗格拆下來,上層鐵底仍然是很平整的,絲毫不影響走路靈活性。到時候再把手槍藏在身上,確保哪怕真到了危急關頭、金人先動手趙子稱也能正當防衛先反殺金人的要人。

最後,他還偷藏了好幾顆尺寸非常小的手雷,用的裝藥也是絕無僅有的硝化棉無煙火藥,遠比黑火藥強大得多,中間還塞了不少尖銳的小鋼珠,表面鋼殼也刻槽了,確保扔出去之後的爆破殺傷效果。

……

已經苦練了數年絕世武功的趙子稱,就這樣看似錦袍華服、一派親王雍容尊貴氣象地大模大樣進了金營。

他身邊還帶了兩個除他岳父以外的當今最頂尖絕世高手,還武裝到牙齒帶了各種神兵利器,乃至當世絕無僅有的幾把小型精密火器。

憑著手頭的武器,就算是項羽親自擺鴻門宴,趙子稱都有相當的把握脫身,何況是完顏宗望呢。

金人也比較謹慎地大致排查了一下,但並不敢仔細搜身,只是目測趙子稱身上穿著挺正常,或者藉著磕碰的機會大致觸控確認他身上沒有金屬軟甲,也就放幾人進去了。

岳飛和獨孤劍並不能最終進入完顏宗望的大帳,只能是留在帳外,拿著趙子稱帶來的東西,或是被先安排到別的帳篷休息。

獨孤劍還故意顯得很低調的樣子,扛了一大包東西,金人讓開啟看了一下,卻發現裡面只是飲水吃食和藥物,原來趙子稱還擔心被扣留期間被金人下毒,所以自備了一些東西,足夠被扣十天八天吃喝的了。

如果被扣得再久,他也可以抗議,要求金人允許大宋計程車兵給他送飯,金人要是阻撓,那也會非常難看,顯得金人虐待使者——金人當然可以私下裡威脅虐待使者,但沒必要做得太張揚、為眾所周知,要虐也得關起門來虐。

那些瑣事自不必再提,一言以蔽之,趙子稱最後拿著國書順利見到了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四十來歲年紀,鬚髮卻已略微有些花白,頭上大部分的頭髮都剃掉了,只留下後腦勺和左右一小塊。臉上卻一臉橫肉,難以掩飾平和表情下內在的兇惡。

這種髮型,跟後世女真人的金錢鼠尾還有一定差距,跟扶桑人剃光中間頂心的月代頭也不太一樣,大約是介於兩者之間,總之看著非常醜陋,但又很適合女真人的遊牧漁獵騎射生活方式。

這似剃非剃的造型,或許跟完顏宗望崇信佛法、被金人呼為“菩薩太子”也有關聯吧。

趙子稱進帳的時候,完顏宗望還把玩著一串佛珠,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另一隻手則摩挲著插在腰帶上的刀柄,那刀柄末端鑲嵌的配重球早就被摩挲地鋥光發亮。

完顏宗望上下打量了趙子稱很久,兩側的金軍將領乃至更後排的刀斧手也都一臉猙獰恐嚇之色,試圖用沉默的威壓讓趙子稱服軟。但氣氛冷場了很久之後,趙子稱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完顏宗望也只好開口:“宋人果然無恥!孤早就跟趙家皇帝說了,讓他派個親王為質、擔保和談的條件能夠履約,最後居然派了你來——你是秀國公吧?三年前就是你跟趙良嗣來找的太祖皇帝,當時好一副尖牙利嘴——但孤記得你不過是宋人的遠支宗室!”

趙子稱不卑不亢地說:“二太子說要大宋派親王來才肯談,如今我大宋官家已經封孤為親王,還好言撫慰,說孤弱冠之年喪父,已屆三年,

而太上皇當年又頗為賞識孤、稱孤與太上皇最賞識的子嗣、官家的三弟年紀相仿、太學科仕履歷也相仿,官家便代太上皇過繼孤為義子——孤既有此際遇,難道還不配全權出使談退兵之事麼?”

趙子稱這番話倒也並沒有瞎說,而是趙桓派他來送死之前,確實私下裡套近乎拉交情說過類似的話,只是沒有明確的聖旨罷了。

這種事情,要想走聖旨,也不現實,容易惹人非議。趙佶已經南逃鎮江,趙桓身為人子,也沒有權力正式代表父親做決定。

只是因為他實在怯懦,被金兵嚇怕了,需要一個送死的人盡力賣命,那自然是什麼好話都會不顧後果地往外說。

反正在趙桓看來,趙子稱已經是大機率將死之人了,還不能在人家死前捧一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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