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是宋世祖

第43章 大師聽不懂經理的話,本公子也略懂一些刀法

趙子稱:“我武藝那麼差,你不追我怎麼敢追?我看看那王制使傷得怎麼樣了,隨後就來,這裡有我。”這句話一說,楊志舍了受傷斷腿的哥們去追賊,人設就很合理了,事後足以掩蓋一切破綻。

而趙子稱比楊志口舌便給得多,正好趁著給王制使包紮傷口的時候,說些堵漏的詞兒。

楊志剛走,趙子稱就給王制使簡單處理了幾秒鐘傷口,他做得並不專業,還不如普通士兵,所以王制使很快就疼得感謝他的好意,請士兵們來。

趙子稱手頭沒活兒了,就繼續按酸儒人設絮叨:“你們怎麼回事?沒死人吧?”

王制使齜牙咧嘴地被士兵們擺正斷腿,一邊回話:“多謝這位公子關心,那和尚倒是沒傷人命,他是殿帥府要拿的逃犯。今日幸好有公子和楊志路過,卻不知你們如何到此。”

趙子稱:“還不是你昨日在大相國寺跟他提了你有差遣,他聽說這和尚有點武藝,一直擔心你。

我剛來汴梁不久,還沒來酸棗門外玩過,聽他這般說,就攛掇他來看看。哪怕沒事兒,也當是遊山玩水了,沒想到真撞到這等倒黴事兒!

罷了,反正我也沒給人裹過傷,你嫌我下手重,我就不添亂了,我且去看看楊兄追賊。”

王制使想要提醒他小心,但又吃痛,不想多說話。加上剛才趙子稱出聲破壞了他偷襲,又大模大樣開啟了院門,兩次攪了事兒,便一聲不吭,任由趙子稱離去。

趙子稱一走,旁邊就有乖覺的親兵湊到王制使旁邊,也把心中類似的疑點說了。

王制使這時卻知道輕重,沉聲罵道:“讀書人哪個不嘴碎?看人生死相鬥都在旁邊唸叨也正常。

看他那斯文樣兒,楊兄弟昨日好像說過,是個候缺等官做的公子哥兒,我們如何得罪得起?這種體面人,不肯翻籬笆非要走門,也是正常。這點小事就別亂牽扯了,否則到時候愈發吃不了兜著走!”

個別滑頭士兵聞言臉色有些悽苦:“若不往旁人身上推卸塞責,此番走了賊人,上面怪罪的話,卻讓誰分攤罪責?”

王制使猛地抽了對方一耳刮子:“收起你這狗閉倒灶的黑心爛肺,要分攤罪責不假,但這種人是你我得罪得起的麼?到時候一點責也分攤不出去,還惹禍上身!

回去就算有人問起,也只說是有同僚路見不平相助,但咱技不如人,還是沒能留下,與人無礙!你們其他人也都聽好了,互相看著點,誰要是犯渾胡說八道,那就是給大夥兒惹禍!”

王制使太清楚手下這群黑心爛肺的兵皮是個什麼攬功推過的德行了,必須這樣放狠話,讓他們懼怕,互相監視,別亂說話。

士兵們也都心悅誠服,收了攀咬的心思。

……

話分兩頭,楊志怕跟丟了行蹤,就一直步行奔跑追著魯達,都來不及解馬,還一路上每隔百十步撒一點剛才隨手摘的菜葉子在地上。

趙子稱有楊志丟的菜葉子引路,所以不怕跟丟,離開菜園後好整以暇解了自己的好馬,才騎馬追上去,所以不過半盞茶工夫,就重新追上了楊志,也追上了楊志前方數十步外的魯達。

趙子稱沒有貿然上去接戰,路過楊志身邊時,還伸手要了楊志的家傳寶刀,這才繞到頭裡、橫刀立馬截住魯達。

“魯達!我們方才也是不得已出手,那王制使雖在太尉府供職,但也不曾害人。他是楊志的兄弟,楊志自然不能看著你傷他性命。”

魯達眼看對方馬快,硬跑肯定跑不掉,索性也就停下來歇歇氣,同時抄起那半截斷槍桿,還緊了緊腰間掛著的戒刀。

魯達當初在五臺山時,就讓鐵匠打造了禪杖和戒刀,但今日之戰,他始終用禪杖的鈍杆砸人,並沒有動刀。他也知道那些士兵不過是被差遣,只要砸傷砸暈突圍就好,沒必要多開殺戒。

當然也這不是說他人品就好到這種程度,更是怕惹多了人命,追捕自己的力度更大,就算追不到,也有可能連累跟自己親近的人。

而且王制使來找他的時候,一開始也只是監視其動向,後來自己發現了不對勁,想要跑路,王制使才跳出來攔截,但也沒下死手。

既然對方只是想抓人,自己也不想案子越發鬧大給官府藉口,那就必須控制。

否則現在還只是殿帥府私自派人來抓,出了人命後,那就會加上開封府和皇城司的力量了。

此時此刻,他依然沒想動戒刀,手上還有半截槍桿,靠槍桿打暈對方能突圍那就最好了。

他握緊了槍桿,傲然道:“兀那書生,你覺得自己攔得住我麼?就算那青臉漢追上來,他也不是我對手,加上你,跟沒加也沒什麼區別!”

趙子稱:“我所言句句是實,我若是要留你,剛才就不用出言提醒你逃走別戀戰了,也不用提醒你小心背後偷襲,也不用開了院門大大方方進來。”

魯達被一連三個反問說得有點懵,一時腦子也轉不過來,隱約覺得對方所言似乎不無道理。

但就在這時,背後的楊志也已經氣喘吁吁追上來了,還拿著半截槍頭。

魯達和楊志之間相距已不到十步,魯達本能覺得不能任由趙子稱拖延時間,下意識便向著他衝去。

“公子小心!”楊志眼看都要追上了,而魯達突然暴起還想突圍,不由出聲示警。

趙子稱坐在馬背上,魯達沒有長兵,只有半截斷槍桿,要打趙子稱也只能揮打他的腿,無法把他擊暈。而且騎馬之人就算腿受了輕傷,也還是能繼續騎馬追趕。

魯達粗中有細,所以前衝的時候,心中已經想好,直接矮身打斷他馬腿便是,這樣既不會傷人性命,又能阻止對方追擊。

魯達久在西軍,跟西夏騎兵也多有交戰,深知騎兵對步兵,最大的優勢在於衝擊力,騎兵要衝起來,步兵才難以近戰。

如果是站定了失去了速度的騎兵,近戰還不如步兵呢,被靈活的步兵砍馬腿那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他這一招,也是多年實戰經驗的積澱,已經到了本能為之,不用過腦子的程度,純屬肌肉記憶。

魯達一招類似於地堂棍的打法,衝到近前時身體一矮,右手槍桿掃出直擊馬腿,左手握著帶鞘的戒刀護住頭臉,格擋趙子稱可能的攻擊。

他的左臂剛才被楊志猛抽過一槍桿,至今還使不上勁哆嗦,但自問擋住一個讀書人可能的反擊,已經綽綽有餘了。

他背後剛才也中了一棍,導致氣息不勻,力氣有些使不上來,但他同樣覺得這點問題不大。

趙子稱原本在和對方好好講道理,眼看對方因為慌亂不及思考,他也有些怒了。

尤其自己這匹寶馬,雖然原主是個大奸臣,是梁師成送他的,但馬是無辜的,現在跟了自己,這樣的寶馬就要好好保護。

趙子稱一勒馬韁繩,那寶馬立刻前蹄立起,自發本能地躲開魯達抽它前腿的棍子。

與此同時,趙子稱在馬背上抽出楊志的寶刀,直接對著魯達抵擋他的左臂戒刀揮去。

他居高臨下,又有戰馬人立而起後再次下砸的衝力,人馬合一。

外加三個月來勤練不輟的武藝,這一刀格外精準。魯達沒想到一個文弱書生都能有這樣精準的刀法,左臂又暗傷無力變招遲緩,只能用刀鞘硬擋。

“鋥”地一聲龍吟脆響,魯達的普通鍛鐵戒刀,連帶著皮鞘一起,被楊志的家傳寶刀削斷,而趙子稱的刀也非常有分寸,離開魯達肩膀還有半尺多便停住了。

魯達右手的斷槍桿雖然也儘快回防了,但他也是個要臉的。對方剛才要是不收刀繼續砍下去,自己已經沒命了,此刻他怎麼好意思再拿半截槍桿反擊呢。

魯達長嘆一聲,只好丟下槍桿,聽對方慢慢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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